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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没和林珣一起?该不会让他看出咱们对他的猜疑了吧?”苏成发现林珣不在,询问韩禧。
韩禧摸摸鼻子,虽然他最近对林珣是比之前多了点防备,但应当不至于明显到被看出来的地步。
“我才没那么傻。我今日没找着他,他可能去寻哪位夫子了吧?不过……我观察他这么多天,感觉他挺正常的,也没私下乱散布谣言,还给咱俩作证,你说会不会真跟他没关系?”
苏成垂眸思索,“可能是我想多了吧。我腿这种状况对他也构不成什么威胁,他应当没理由陷害我。若说只是因为诗会一事也太牵强了些,咱们没证据还是不要怀疑他了……但不可掉以轻心。”
经此一事,苏成和韩禧变得格外谨慎起来。
隔三差五便将屋内的东西检查一遍,出门时也会将门窗全部锁好,好在柳盛栖也没再找麻烦,书院的生活逐渐恢复平静。
这日晨起第一堂课休堂,书院的学子怨声载道。
“不是说要去京郊踏青吗?怎么又不去了?”
“就是,我还打算作画一幅呢。”
“你那画技就别丢人现眼了,哈哈哈……”
“菏州遭逢水患,咱们还大肆行乐自然不合适,山长肯定是怕圣上怪罪呗。”家里在朝廷做官的学子洋洋得意地分享小道消息。
“水患?”
“听说特别严重,已经淹了好几个县,我爹差点儿被派去菏州赈灾。”
林珣听到这儿再也不能保持冷静,连忙凑上去,“敢问是菏州哪几个县遭了水患?”
“这我哪儿记得住?”
韩禧和苏成对视一眼,走到林珣旁边搭上他的肩膀,“我帮你打听打听,你不要太着急,吉人自有天相,你家里人肯定会无碍的。”
林珣握紧笔杆,笑得勉强。
普通人只知水患,朝廷却在为水患之后的疫病忙碌。
“微臣以为应当封锁菏州各县,防止瘟疫继续扩散。”
“楚大人,贸然封城势必会引起灾民暴动,不如在城门设置关口,逐个核验。”
“张大人年轻,想法天真实属常事。你可知逐个核验有多费时费力?再者菏州有那么多大夫吗?灾民暴动自然有官兵镇压,总好过瘟疫传出菏州,前朝的荠安瘟疫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时力自然比不过人命,大夫不够可从临近几州调派,难不成让并未染上瘟疫的灾民也活活困死在菏州?”
“朝廷又不是不管菏州,怎么会让他们活活困死?”
萧景榕打断争吵的朝臣,下朝后先去找到宫中太医。
太医令同太医院众人商讨将近两刻钟才敢回禀,“按照医案所述症状,恐怕是疟寒疾没错,也就是俗称的疟鬼。”
“可有医治之法?”
“古来是以熏灌针灸为主,兼有草药佐之,只是疫鬼作祟,难以根治,恐怕还得请有名望的巫者。”
萧景榕对疫鬼作祟一事持怀疑态度,但太医向来不屑于巫医之流,主动提出请巫师做法,足可见他们对此并无把握。
“刘医正,你带林太医和何太医二人即刻前往菏州,同菏州的大夫一起研讨治愈之法。”
“微臣遵旨。”
苏棠见何长意主动来找时鸢,正八卦着,却见时鸢一脸忧心地回来。
时鸢不是会轻易将这种情绪表露出来的人,苏棠很少见她为了何长意伤春悲秋,完全看不出是在热恋期。
“怎么了?他让你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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