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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话还好,说话咋就这么气人呢,还念了一场经罢了?
你把困在阵中的英灵给念走了好吗?
别人要渡魂,还要破阵呢,你此举,当如隔空取物!
“其实吧,他们也应该知道,那些英灵的功德愿力也是有限的,不会一直生生不息地滋养龙脉。两百年,已是极限了,便是消失,也是因为时限到了,没有超渡,他们也会魂飞魄散的。”阆九川垂眸遮住眸中的冷意,把玩着自己青白的手指,声音冷凉:“两百年,什么都够了,多少为自己积点阴德吧。”
两人沉默。
能持续两百年之久,也是因为阵法之故,像那些在人间游荡的孤魂野鬼,没有供奉,没有祭拜,也无人渡入黄泉,早就魂飞魄散了。
“此外,大郸的国运,就靠这个阴损阵法来定,未免太儿戏。”阆九川淡淡地道:“国有运,从来不是靠阵法,尤其是有违天和的阵法,而是靠治国之人。所以,这烂摊子怎么收?不用收,就这么放着,让他们查去。至于紫霄子,交给我处理。”
“你要怎么处理,你还是想造杀孽?”宫七盯着她。
阆九川抬起手,冷笑:“我这人,从未自诩正道呢,我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杀他就杀他!”
宫七眼皮一跳,看向宫听澜:“以后九叔你可别说我狂妄,有人比我还狂呢。”
宫听澜头疼不已。
现在的小辈,个比个的反骨。
他正要开口,忽地嘭的一声,有什么东西从窗外扔了进来。
几人吓了一跳,看清那团东西,却是那早已半死不活的紫霄子。
哦,现在不算半死不活了,人死透了。
“谁,谁干的?”宫七紧张不已,此院竟还有别人,可有把他们的话听去?
伏亓穿墙而过,一身凶厉的阴煞之气包裹着周身,阴森森的,像是从鬼域中出。
宫听澜面露凝重,他吞了生魂。
伏亓冷冷地扫了宫听澜他们一眼,才看向在榻上坐着阆九川,眼神生温,道:“不必脏你的手,我来。”
她所做已经够多,造杀孽,就不必了,他自己来就好。
阆九川蹙眉:“你怎么没走?”
她诵的那一场经,也不足以将他送走吗?
伏亓说道:“恩尚未报,酬劳尚未给,人间账未清,心有牵挂,走不得。”
“你杀他,乃是鬼杀,沾了人命便成厉鬼,谁诛你都可称替天行道。更重要一点,功过簿要记你一笔,将来入了地府,都不能投个好胎,不值得。”
伏亓爽朗一笑:“姑娘为我等敢耗尽功德精神力,我杀此等小人,有何不值?总比你脏手要好。至于投胎,不投便是,我从不在意投胎。”
阆九川一默。
伏亓看向宫听澜,鬼气阴森,冷笑道:“我伏家军,乃是我冲破桎梏求得天道助力送入幽冥,与她人无尤。这人,也是我杀之,你们要告,便告去,我伏亓等着澹台的人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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