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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大夫瞪了他一眼,“听听听,你这话说得我跟个叛徒似的。”
清怀忍着笑意,“我这也是好心提醒嘛。”
“殿下说了,咱们得供着她,什么叫供?”
韩大夫振振有词,“那肯定是好吃好喝的陪着,再说了,我一糟老头子,还是大夫,跟她一个家里开药行的,即便是多聊几句也不怕人说闲话,你要是不乐意,换你去?”
“别别别。”清怀摆摆手,“我只管跟着殿下,招待王妃这种事,还是您老比较适合。”
韩大夫哼了哼,“这就对了,况且,我和王妃本就相识,长辈关心晚辈又何尝不对?”
清怀撇撇嘴,耸肩,“我看您就是去骗吃骗喝。”
韩大夫举起手中的书想打他,看了看泛黄的书又舍不得,“你懂什么?”
清怀才反应过来,“您跟王妃认识?”
“那是自然。”韩大夫脸上还有些得意。
王妃的母亲是老夫唯一的徒弟,
她是老夫见过除小白大夫外,最为聪慧的人,可惜,意外离世,害得老夫心痛不已。“
“可怜我们的王妃自小便远送他乡,不过现在好了,她嫁给了殿下,在一个屋檐下,又同床共枕,如此,甚好啊,甚好。”
“他们又不在一个床上睡。”清怀小声道。
韩大夫又想打人,”我打个比方而已,你们这些年轻人呐,就是见识太少,与你讲不通,哼。“
他跺跺脚,懒得再与清怀讲,丢下清怀,自顾自的回到院子。
次日一早,天色朦胧,顾莨换上弹墨朝服,准备出门。
王府中路,姜止一袭菱锦碧荷纹绛纱袍,挺直了身姿,提着灯笼,站在王府中道。
像是故意在等着他。
见着顾莨,她微屈一礼,“殿下。”
顾莨停下来,垂眸,“何事?”
姜止悠悠开口道:“今晚我等着殿下一同用膳。”
顾莨迟疑了一阵,直勾勾地盯着她,天色黯淡,只有手中灯笼微弱的光在两人之间跃动。
偌大的府内此刻只有她与顾莨二人,氛围静谧得有些可怕。
“好。”顾莨道。
说完,他大步离开。
姜止望着他的背影,目光中带着点探究之意,弯了弯嘴角,转身便朝着自己的院落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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