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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墨走了,留下了琅琊王萧若风,一个人坐在屋顶上沉默良久。
而那道紫色翩翩的身影犹如一抹蝴蝶一般消失在夜色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若风只觉得身边一道微风吹起,那人肩边滑落的白发昭示了他的身份。
“怎么在纠结什么?”戴好了人皮面具的李长生特意调好了自己的嗓音。
再配上他眼中的作为师父特有的慈爱真的是天衣无缝。
萧若风忽然看到了自己身边突然出现来的师父,眼神中带着迷茫和惶恐,还有一丝举棋不定的困惑。
最终都化作了两个字“师父…”
看着自己这个小徒弟,李长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来到了萧若风身边坐下。
这是刚才雨墨坐着的地方,而在李长生的手边,还有雨墨刚才放下的酒壶。
那没皮没脸的人倒也毫不客气,十分顺手的端起来,那精致的酒壶对着喝了一口。
“好酒啊!”语气中带着一丝畅快和荡漾,撩了撩自己额前的发丝,遮掩着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窃喜。
而这一切在萧若风看来都知道是寻常,毕竟他师傅平日里就这么嗜酒如命,没个正形。
可如今此时此刻面对自己的师父,往日伶牙俐齿的萧若风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实在是刚才那女子说的话太令他震撼了。
事实上若他没有那一丝良心,他也不会感到为难。
他死他活,与他何干?
可偏偏他就是这么个拧巴的人,善良的不够,彻底又坏的不够坚持。
明明向往权利,却又痛恨权利,明明想去江湖,却又舍不得离开朝堂。
他就是一个这么纠结复杂的人啊,而这一切都源自于他童年的不健全。
母亲早逝,哥哥成年出宫,父皇不闻不问。
在这个病态又痊愈纠葛的皇宫里,身为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他需要面对的有很多很多。
时间久了,心态怎么能不失衡,又怎么能不扭曲呢?
而这一切李长生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此刻的他笑着喝着酒,十分豪迈的说道。
“有什么可发愁的呀,亏你还是个男子汉呢,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那姑娘刚才说的多好啊,我听了都心动,我就不是你,我要是你,我也体验一把人间帝王的豪情。”
李长生笑着说着眼神中却若有深意。
萧若风如何能听不懂,只是他低下头去不敢回自己的师父。
“可我…我真的不想。”
说来说去还是这句话,萧若风没烦,李长生都烦了。
自己媳妇儿好言好语劝你半天了,现实中自己在外面也做了那么多努力。
这个死徒弟果然在哪都不开窍,在幻境中都这么不听话,可见这执拗的性子,连老天爷都知道。
“无趣,真无趣!我呀,怎么收了你这么个木头呢。”
李长生抬手打在了萧若风的头上,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萧若风微微偏头笑了笑,没敢再说话。
而李长生手中的酒葫芦早就被他给喝空了,只不过他仍然拿着酒葫芦舍不得放下,放在手心把玩。
只是故作深沉又神秘的说道。“天与不取,反受其咎,姑娘这句话说的很对。
你知道一个好的继承人对于整个国家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国泰民安,风调雨顺数十年,其实有的时候我能理解你。
你跟我有的时候很像,我们都有着上天给予的厚爱,却又不愿意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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