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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士原是为将军府训练保护家主与少主而诞生。
严钦脸色不太好看,但还是应道:“是,属下遵命。”
“尽可能地向我出招。”
燕羽衣看出严钦的顾虑,勾唇道:“如果连你们都打不过,我这个燕氏家主也不必再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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狸州城如旧,商会有条不紊。
离开狸州前,萧骋最后在商会停留四日,将一应事务分派给手底下的人,立夏当日傍晚,两辆马车低调驶离商会。
“燕大人,我们现在去哪。”
晚霞灿烂,萧骋掀帘吹风。
燕羽衣抱剑端坐,一本正经:“有严钦带路,丢不了。”
此次萧稚与燕胜雪并未随行,萧骋想将人留下藏起来做人质,燕羽衣对此没有异议,她们两个不会武功,随身保护反而危险。
故而第二辆马车内,只有澹台成玖,以及萧骋身边那名名叫茶饵的侍女。
“大宸与洲楚并未真正协定,本王如今跟着你这般跑。”萧骋拿出藏在马车暗格内的木匣,故意在燕羽衣眼前晃,笑道:“国书已至,择日不如撞日,现在签字画押,你我两国都安心些。”
燕羽衣拒绝道:“两国契约,我并非可授权者。”
萧骋扬了扬下巴,语气变淡了点,面颊笑意未减:“澹台成玖是为太子,为何不能签。”
“未及冠者,从其父,父死,从其师。”
木匣边角各缀四把锁,随着马车随意摇晃,晃荡地燕羽衣心烦,他按住木匣,说:“澹台成玖还没有资格。”
因为没有资格,而澹台成迢也难以再有精力教导,况且这位前太子殿下似乎也不愿悉心栽培。
局势混乱,必须为澹台成玖寻找一名靠得住,且学识渊博,深入西洲朝局的先生。
“澹台成迢学识承自当年太鹤楼首席,计官奇先生。”
萧骋闻言,乐了:“哪个计官奇?是那个死了的计官奇吗?”
燕羽衣点点头:“是。”
萧骋饶有兴趣道:“坊间皆传,计官奇之死与太子有关,此事是真是假。”
计官奇甲榜登科,十七岁入朝堂参政议政,任两代帝师,古稀之年亲自接太子澹台成迢入太鹤楼,将其视为关门弟子,却在教导太子的第五年突然咽气。
太鹤楼乃西洲学阀圣地,首席暴毙流言纷纷,呼声最大的便是——
澹台成迢言语冲撞先生,计官奇一怒之下被太子气得倒地身亡。
“不知道。”燕羽衣摇头。
自己和澹台成迢的关系,也没有亲密到知无不言的地步。太子是君,燕氏是臣,地位不可僭越。这点,燕羽衣一直铭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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