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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萦再见到赵玄祐的时候,已经临近亥时。
赵玄祐一回屋,元青便退了下去。
他在屋里喊了两声都无人上茶,玉萦听着他要发脾气了,从侧间里走了出来。
搬到泓晖堂是离他近了,但离事儿也近了。
哪怕她今日还算是在放假,也少不了上前伺候。
“世子,都这个时辰了别喝茶了,奴婢让人煮一碗醒酒汤吧。”
赵玄祐眯眼看着她,不等她出去吩咐,长手一捞将她搂在了怀中。
“以为我醉了?”
他长得高,即使坐下也比玉萦高出许多。
他身上满是酒气,闻着就知道喝了许多,但玉萦和他目光相接,看得出他眼神清明,并没有醉。
玉萦柔声道:“是奴婢失言了,世子海量,怎么会醉呢?”
他对这个回答很满意,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忍不住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
感受到男人的手不安分,玉萦道:“奴婢先服侍世子更衣吧。”
赵玄祐听到这种话就有些扫兴,想发火,又想起她身上还不方便。
然而他终究不甘心,到底把玉萦的腰带给扯了下来。
“世子,奴婢……”
赵玄祐眼中窜着火苗,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模样:“解根腰带而已,反正屋里就咱们俩。”
就咱们俩?
玉萦品着他这句话,听着总有些不对劲。
屋里就他们俩,所以他要解了自已的腰带?
莫非他想让自已在这屋里不沾寸缕?
玉萦固然想勾引讨好他,但还没放纵到那份上。
看着他得意洋洋的模样,玉萦忽而起了反抗之心,伸手也去拉他的腰带,顺手把他的肩膀扒拉了出来。
“呵。”看着玉萦朝自已露出爪子,赵玄祐不怒反笑。
玉萦在他跟前从来都是笑脸相迎、殷勤侍奉的,但他一直知道,这丫头并非温顺老实,骨子里其实倔强反叛。
别人敢下毒,她就敢放火。
自已不过摘了她一根腰带,她就要变本加厉地还回来,不但不放过腰带,连衣裳也要掀一块。
不过……怎么看,赵玄祐都是不吃亏的那一方。
玉萦这一番还击,落在他眼中反而是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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