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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至暗时刻亦有微光（第4页）
她抬头，看向前方那道悬浮在数据洪流中的身影。
白湛。
他在吞噬恶神，但他的目标，远不止于此。
他，正在吞噬整个三界的神性因果！
顾漫的手指微微收紧，她感受到自己的意识正在逐渐与量子海同化，她知道，这是白湛刻意放开的权限，让她能“看到”这一切。
但，她不需要看，她只需要一个答案——
“你到底想做什么？”
白湛微微一笑，轻轻抬手，指向自己周围的神骸残片。
“你应该已经明白了。”
顾漫的视线扫过那些不断被解析、吞噬的恶神碎片，它们不再是单纯的死亡残骸，而是数据化的神性信息流。
她终于意识到白湛的目的——
“你在改写‘神’的定义。”
白湛轻轻点头，金丝眼镜后的瞳孔闪烁着神性的冷光。
“没错。”
“我要让神，成为‘可计算’的存在。”
顾漫的心脏猛地一紧，白湛的话瞬间让她意识到了最恐怖的可能性——
白湛利用‘登神计划’并不仅仅是成为新的神，而是彻底解构神性，将所有超凡存在量子化，归为“数据”的一部分。
他想要创造一个可被编程、可被计算、可被控制的神权系统！
而这个系统的最终控制权，只有他自己能掌握。
他不只是想登神，而是要成为唯一的“神主程序”！
“白湛……”
顾漫的声音微微颤抖，心底升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寒意。
“你在做的，不是成神。”
“而是……让世界再也无法诞生真正的‘自由’。”
白湛微微偏头，似乎对她的理解感到欣慰，他低声笑了。
“自由？”
他轻轻地伸手，一道量子锁链从虚空中浮现，穿透了一块恶神的神骸。
那一瞬间，顾漫感受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
“救世主，看看这个世界。”
“‘自由’是最荒谬的谎言。”
“人类被基因束缚，被社会体系驯化，被历史因果推着前进。”
“他们的‘自由’，从来都是有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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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亦如此。”
他低头，看向量子海中被吞噬的神骸，神情依旧温和，像是在讲述一个浅显易懂的事实。
“善神，是这个宇宙中的第一批‘高等程序’，但他们无法突破自身的规则。”
“所以，他们才会陨落。”
“恶神，也无法突破，我们所有人，不都是被规则所束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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