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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你回去。”
傅则谌牵着棠梨就要离开庄园,却在走到门口的时候,被管家站在前面挡住。
“少爷,少夫人,先生说难得回来一次,吃了晚饭再走也不迟。”
管家笑容官方,碧绿色的眼睛看着他们,态度透着强硬。
傅则谌看棠梨,棠梨低头想了下,点头同意了。
棠梨同意,傅则谌自然没什么意见,管家弯腰:“请。”
这个时间距离吃晚饭还有一会儿,反正也没事,傅则谌就带着棠梨在庄园附近闲逛着。
庄园的前面种满的山茶花中间有一条小路,可以延伸到后面的滑雪场。
这座庄园占地面积很宽,墙上爬满了藤蔓,枯藤一直往上延伸,占了古堡侧面的大部分墙体,天空下着不大不小的雪,棠梨戴着围巾,手被傅则谌握着,一时间倒也不觉得冷。
棠梨和傅则谌牵着手走在山茶花里,棠梨想到傅砚辞和傅则谌有些相像的脸,突然问了一句:“你和你父亲的关系,为什么不好?”
不管是来庄园之前,傅则谌脸上的冷漠,还是提到傅砚辞的时候,语气里的厌恶。
傅则谌沉默了会儿,才开口:“我对我父亲的记忆,大多数是童年的漠不关心,和跟我母亲的争吵。在我的记忆里,他们似乎从来就没有心平气和的说过来,连相敬如宾也做不到。”
傅则谌还记得,有一天放学回家的时候,还没进屋就听见摔东西的声音,他站在门口,表情有些麻木。
过了一会儿,听到里面安静了,傅则谌才进去。
他的母亲和父亲各自坐在一边,就算看见他了,脸色也没多好。
他的母亲指着傅砚辞开口:“你别忘记了,我现在是你妻子,就算你心不在我又怎么样,如果你敢出去,我就敢对她做什么!”
傅砚辞神情漠然,面对妻子的歇斯底里也没任何过余的情绪,只整理好西装领结起身漠然离开。
傅则谌站在门口,看着自已的父母。
傅砚辞从他旁边经过,无波黑眸看了他一眼,不像是看自已孩子,反而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一样。
母亲更是完全无视,只在丈夫离开后更加歇斯底里的砸掉房子里的东西。
那张几近癫狂被嫉妒和不爱裹挟的脸,丝毫找不出半分豪门名媛的影子。
傅则谌从回忆里挣脱出来,对上棠梨担忧的视线,勾唇,捏了捏她的指腹:“我早就不在意了,我和他关系一般,甚至有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厌恶我,当年那件事后,他被送到挪威来,我们就更没有交集了。”
“除了必须来这边办事,会过来看一眼,我几乎很少来这边。他不爱我,我对他也没什么感情。”
棠梨听完,沉默了一会儿,过会儿她开口问傅则谌:“你父亲,这些年回国过吗?”
“没有,怎么了?”
棠梨摇摇头,眼神暗了下,没有再说什么。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外面的雪有些大,棠梨脖子缩在围巾里,手被傅则谌牵着,两个人并肩回去,大雪将他们的身影遮得模模糊糊的。
“哥哥!嫂子!”
两个人走在路上,远远就听见傅央雪的声音,棠梨抬眸,傅央雪站在屋檐下,朝着他们挥挥手:“快回来吃饭了!”
“走吧,”傅则谌淡淡说了句,棠梨嗯了一声,两个人一起回去。
他们到餐厅的时候,傅砚辞已经坐在主位上了,难得的不是挪威菜,大部分都是中式菜品,棠梨看了眼,没说什么,和傅则谌坐在傅砚辞的对面。
傅则谌轻车熟路给棠梨夹她喜欢的,又把白灼虾转到自已面前,然后给棠梨剥虾。
傅砚辞抬眸看了眼,傅则谌神态冷淡,专注的盯着手里的虾,察觉到他的视线,动作也没有丝毫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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