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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厌好整以暇俯身看着桑念,想知道小家伙眨巴眼睛是在盘算什么。
到底是高估了她的坏心思,小雌性并没有什么歪脑筋,人傻呵呵的小心把所有果子都捡到手心捧着。
也没碰被她弄脏的兽皮,抓着他给的小果儿就那样呆呆侧躺着,小嘴微瘪明显是开始担心了。
看见桑念两只手都放在床上尽可能挡住被她弄脏的兽皮时斩厌才知道她是在为弄脏了兽皮而心虚。
还没来得及安慰安慰草木皆兵的小雌性,桑念又很快自已放松了,葱白的指落在敷在伤处的草药上轻轻摸了摸。
她身上黏黏糊糊的草药会弄脏兽皮,桑念觉得,斩厌把她放在这里应该会预料到兽皮会脏,所以再脏一点或许也没什么吧。
没有打扰已经进行完自我疏导的小人儿,转身出门时斩厌唇边的笑意依旧没消,小雌性憨憨的,好像又有点聪明。
柴火的光倒映在兽人眸底肆意舞动。
好乖,想养。
闻着浓郁的药草味斩厌眉眼皆染上笑意,哦,已经养着了,没人能抢的过他,没人能抢的走她。
“阿兄,我的兔子跑了。”一回来就看见斩厌在烧火,轻驹习惯性一掌拍在他背上,顺手给他递了根柴。
“嘶……”一巴掌落在背上,是桑念的伤处,斩厌这才发现他共享来的疼竟还会受其他影响。
“咦?你受伤了吗?怎么回事。”听见斩厌闷哼轻驹心底一惊,伸手就要扒斩厌兽皮看他背上是否有伤。
“没有。”斩厌拿着树枝抵住胡乱扑腾的轻驹,即便是一胎所生的妹妹也不耽误他嫌弃。
“哪来这么重的药味?”轻驹蹙眉闻了闻,满院子都被奇奇怪怪的药味笼罩了,隐约还有一丝丝陌生的甜香味,但是阿兄身上的确没有很重的外伤,就手上割了俩口子,也没见他敷药啊。
“兔子速度快,抓不住很正常。”斩厌状似不经意躲开轻驹的手,语气平稳岔开话题。
幽深的眸睨了眼自家亲妹妹,眸底情绪就像龙卷风掀起来的一样转瞬即逝,小驹怎么虎儿吧唧的。
“哼,别让我再看见他!”轻驹沉浸在郁闷情绪里并没发现斩厌的异样,“你烧的什么玩意儿?怎么没有肉味?”
轻驹掀起点石盖瞧了眼,白花花的,不认识。
“米。”
“啥玩意儿?能吃吗?”
斩厌睨了轻驹一眼懒得理她,瞧着她上蹿下跳到处乱摸就头疼,跟只野猴子一样,烦死了。
添柴的手微滞,斩厌惊觉自已喜好和轻驹相似,原本总看不上那只死兔子,现在有了念念才发现原来他竟也喜欢弱的。
阿兄奇怪的眼神看的轻驹心底一惊。
“你那是什么眼神?怕我抢你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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