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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知道家父是户部侍郎,还敢对我出言不逊?”
陈跃的音量非常大,在四周回响,自带一股威严。
周围那些国子监学生的脸上纷纷露出了玩味的神色。
“我们是在论道,不是在比谁的父亲!”李彦说道,“论道就论道!论道输了得承认输了!如果一个男人连输都输不起,那他还能做什么呢!”
李彦很多时候虽然腹黑,但他绝对是一个愿赌服输的人。
为什么输了就要认输?
输了不认输行不行?
对于个人来说当然行!
例如某个人输了一百万,但他逢人就说他赢了一百万,没有人会打他,也没有人会拿他怎么样。
只不过大家不愿意跟他一起玩了而已。
规则定了,输了就掀桌子,这不是慈父行为吗?
哦不,这是土匪行为!
无论是公司的老总,还是一国的皇帝,都要带头遵守规则。
如果规则不合理,可以大家商定后更改,但不能乱来!
“你在教我做事!”陈跃怒吼道,“我告诉你,今天在这里,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说完,他带着人怒气冲冲朝这边走来,那样子,仿佛一头气势汹汹的豺狼。
“那小子胆子也太大了,不仅仅当众驳了陈跃,还出言不逊,现在连陈跃点名要的女人都敢碰!”
“他玩完咯!”
“听口音好像应该是江宁的,看穿着似乎也有些钱财,听口气,可能有点来头,却不知道江宁城有几个人是不能惹的,陈跃就是其中之一!”
“有点来头又如何?”旁边一人大笑,“陈跃的父亲是户部侍郎,祖父是大吴洪州刺史,曾祖父是兵部侍郎,再往前,在大周时期,可是出过宰相的,洪州宣府陈氏,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近百年,朝堂上至少有二十位大官与宣府陈氏有极深的渊源。”
“这些人有的已经去世,有的已经隐退,但他们家族中的子弟在大夏做官、地方一介名流的,数不胜数,这些人与宣府陈氏来往密切。陈跃虽然还在国子监读书,但都是内定的,卒业后直接到京畿的县里做县令,此后提拔早就定好,都是走过场了。”
“他这种高官子弟,还不是简单的普通的高官子弟。这个人今天得罪了他,算是跌到坑里了!”
“何止有好戏,今日这辩论是陈跃一手推动的,这可不是简单的辩论,银行的争论不仅仅在民间,在士人,还在朝堂,朝堂上反对者甚多。洪州、荆州、越州,反对者如过江之鲫,这个人必然是新政派的家属,却不知自已已经被卷入到了朝堂纷争的漩涡中,到时候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周围人你一句我一句,都一副有好戏看了的样子。
李彦却没理会陈跃,而是继续对沈月灵说道:”你喜欢论道?”
“因为常年与兄长一起做买卖,买卖是一件很繁琐的事情,需要从这些繁琐的事情里抽丝剥茧,把最重要的解析出来,所以从小喜欢多想一些问题。后来,就慢慢养成这个习惯了。”
“原来如此。”
“刚才还要多谢郎君帮我解围。”沈月灵目不转睛地看着李彦,她的眼睛如同清晨的泉水一样明亮。
“不用谢,我只是发表我自已的一些看法,恰好我们的看法相同。”
“郎君,那个人是陈跃,我知道他,我与他辩论到无所谓,郎君今日与他结了怨,恐怕对郎君不利,现在他很生气,稍后他找过来,你就说跟我兄长是非常好的朋友,他们再嚣张,也不敢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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