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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身婢女上前训道“你怎么回事,说话这般吞吞吐吐,嗓子里长浓疮了么!没见着小姐正要出门吗?”
说话的婢女低着头鼓着勇气小心翼翼的道“小姐,后院来报,偏院里的姨娘昨夜殁了!老爷已经吩咐要置办后事,刚刚管家让人来报,来问小姐示下!”
陈慧心摸了摸发髻上的金簪,厌恶的道“什么?昨夜?真是晦气!什么时候死不好偏偏是昨夜!老爷呢?有去瞧她最后一面吗?”
“偏院的婢女把头都磕破了,老爷一直睡在书房,并没有去见她。”回话的婢女声音不稳,生怕那句话不对惹恼了陈慧心。
“他倒是装死!”陈慧心扯了扯衣袖冷笑一声接着道“既然老爷吩咐,又是他的人,想必他自然有体己拿出,不必用府里的银两。让管家去回老爷吧!”
“这……”回话的婢女有些左右为难。
陈慧心丢了个眼神,贴身婢女见状上前呵斥道“怎么?你还没听懂吗?小姐说的够明白了!还有偏院那位殁了,定是她的婢女伺候不周才如此,把她撵出府去!”
“是!奴婢知道了!”
当晚,用过夜宵点心的李宣荣坐立难安,哺食时分只是食了碗肉丝汤饼再加两个素菜,心中是激动还是忐忑,他也说不好。
这次厦司马的事情,说来说去都是他的问题,白将军将下毒的事情交代与他,若真如外界所言,将军的毒被人所解,那么厦司马恢复后定会严查此事,万一要是被发现蛛丝马迹,那么他定是逃不掉了,这是其一。
其二便是按照白将军的性格,若手下人差事办砸了,那定见不到第二日的朝阳,格杀勿论,一个不留是他的风格。
好在现在事情尚未有结论,一切还有转机。李宣荣看了看窗外的站在小院前巡视的安广,自从他被白将军派来保护自己的那一刻,就知道将军是不放心呐!
安广虽然表面与我同声同气,事事主动权都在自己手上,可他就是将军派来监视我的,这是事实。果然这个世上没有绝对的信任,也没有绝对的情谊,只有永远的利益。
“大人,周边我已经交待了,马上就要亥时,您是否要出来?”
李宣荣假装坐在书案边看书道“不必了,若是将军派人前来那么你领他进屋吧!要悄声些!”
“是!”安广转身继续站在庭院中,仔细环顾四周。这一刻钟真的是太漫长了,李宣荣抓着书册的手心早已被汗水打湿。心中想着一切的可能,但没有几条都对自己有利的,可能从一开始,这个事情的源头就注定这是一件损人不利己的差事。
夜里的寒风渐渐狂吼起来,安广站在院中,手握着佩刀,他的耳朵也被风吹的有些刺痛。亥时刚至,他抖了抖腿,今日的风还真是有些冷!他将手捂住耳朵揉搓了下。
突然一只重箭带着剑气从他手边,嗖的一声飞啸而过!瞬间贯穿书房前的门柱,窗框,钉在了李宣荣左手边的高柜上。
这一幕让门里门外的二人着实吓得不轻,安广的手被剑气所伤,血流一地,他捂着受伤的左手,低声奔向书房前,推开屋门呼喊道“大人!大人!您无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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