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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姜昕诧异地站了起来,“你说福安县主当着竹先生的面喝下了堕胎药?”
绿漪表情也很震惊,“是,刚刚是控鹤卫把消息告诉奴婢的。”
“那县主怎么样了?有传太医吗?”
“娘娘放心,已经安置好县主了。”
“本宫去看看。”
绿漪连忙跪下来,“娘娘三思,那里血腥,若惊着您,县主和大长公主都没法向陛下交代,太医和有经验的嬷嬷都在那,必定会让县主平安的。”
姜昕也知自己虽掌管六宫,但到底没有生育过,古人忌讳这个,自己要是出现,怕场面会更乱的。
她也不愿为难绿漪他们,“你起来吧,让下面的人务必照顾好县主。”
“奴婢晓得。”
日落西山,宫人才来回禀,福安县主没事了。
“县主刚小产,不能吹风,让她安心在宫里休养几日,就说是本宫的意思。”
“是。”
见她费心费力为福安县主安排,段修漠也没插嘴,只是觉得小妻子发号施令,沉稳从容的样子真迷人。
姜昕察觉到腰间的大手有点不安分,一巴掌糊到他脸上去,“你表妹刚小产,你干什么呢?”
段修漠无甚在意地说:“朕对他们已经仁至义尽了,况且,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凭什么要皇帝陛下为她伤怀牺牲自己的福利?
姜昕无语地看他。
但也知道他六亲缘浅,身在那个位置,多疑也必须无情。
更别说,他确实对福安县主和大长公主府已经够宽厚了。
姜昕放软身子靠在他的胸膛,“我听说,竹先生在福安县主喝下堕胎药后直接吐血,另一半青丝也成白,现在更是一心求死。”
“到底多年夫妻,福安又对他情深似海。”
“可也不妨碍他为了自己的白月光,差一点把县主和大长公主府拖进地狱啊!”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在姜昕看来,竹先生就是个脑子有大病的死渣男。
姜昕越想越气,瞪他,“你要是敢跟他一样,看我怎么收拾你。”
段修漠:“……”
姓竹的是个死渣男关朕什么事情啊?
六月飞雪,窦娥冤,说的就是现在的皇帝陛下。
伤心的大暴君只能把小妻子压在身下,熟练地挑开她的衣带,各种寻找安慰。
姜昕:“……”
啊,这个精虫上脑的大猪蹄子!
……
梁国使臣入京后,姜昕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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