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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让沈乔愣了一下,她抬起头看向望幽,眼神中的理智顿时消散,露出了一个戏谑微笑的表情,“我可以理解为,这老东西死到临头了吗?”
望幽看着她这副“原形毕露”的模样微微眯起眼睛,用指关节重重地敲了一下她的脑门,惹得沈乔一吃疼抬手捂住了脑袋,“你不是管这个么?他要真是这样了,与其让他继续祸害人,还不如除了痛快。”
“我确实是这个意思。”望幽评价了一句,紧跟着转折道,“但这次是我的事情。你,不许动手。”
这小疯子,杀气越来越重了。
“呕!咳咳咳!!”
师徒俩这边刚聊完,那边又是吐血又是梦魇的司皇璟便醒了,他坐在椅子上一手扶着桌子,弯腰咳嗽的厉害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似的,好不容易这阵过去了,他随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结果却摸了一手血,他一下子傻了,“嗯!?这都是什么?”
沈乔的视线聚集在他自己揉的一脸血上,忍不住皱眉,“他这是怎么弄的?”
望幽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他爹影响的。”
刚刚进门时确实试到有一股极强的威压,这种程度如今还影响不到她,但对于普通人来说,确实不会舒服。
不过这人年轻,最多也就是吐点血虚几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我们走?”
“嗯。”
“哎哎哎!等会儿!”见两人这就要走,司皇璟胡乱把脸上的污渍擦了擦紧跟上来,问道,“你见过国师了?那你们还要去干嘛?”
“烧王府。”
司皇璟:“。。。。。。哪家?”
“絮王府。”
皱着的眉突然一松,但紧跟着司皇璟又紧张起来,“你们。。。。。。是想杀那个鬼东西?”
“是。”
他绝望似的闭了闭眼睛,一只手扶着额头,片刻后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平复了一下这波动极大的心绪,“你也太天真了!那东西根本不是能用火烧死的!”
沈乔哼笑,转身和望幽一道走出门去。
“哎?不是。。。真、真去啊!?”
司皇璟着急地皱起眉,在原地来回走了几步,最终一咬牙疾步跟了上去,“你们这胆子也太大了!”
絮亲王,全名司皇厌,是皇帝同父异母的六弟,也是同辈兄弟中唯一一个只得了名号没得到封地的亲王。
从这名字里就能看出来先皇并不喜欢这个儿子。这司皇厌的母妃是个歌姬出身,之所以能有了侍寝的机会,全是当年那皇帝一时兴起,后来虽然为了声誉如约把这歌姬接到了宫里,但新鲜感过去了也就慢慢把她忘了,这女子郁郁寡欢,生产时大出血去世了。
偏偏这时候先皇又想起了这歌姬的万般好,懊悔之下便将怒火发泄到了这女子的孩子身上直接给了他一个“厌”字。
这皇帝听着也是。。。。。。多少有点大病。
沈乔脑子里搜集着关于司皇厌的信息,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絮王府前。
这地方要不是一路问过来的都看不出来是个王府。
门口两边都摆上卖东西的小摊了,堂堂王府连个看门的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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