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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瑾顺着姜云霄的目光朝下望去。
“生面孔,未曾见过。”
姜岁欢腕间的佛珠手串不知什么原因突然掉落。
还没等她弯腰去捡,尾随在她身后步出福满楼的凤西爵加快脚步迎过去,先她一步捡起了佛珠。
姜岁欢正要抬手接过,手腕被凤西爵霸道地擒过去。
将佛珠套在她的腕间,看似强势无礼的动作,实则处处透着暧昧。
姜云霄玩味地揉了揉下巴,“这两个人,有点意思。”
偏头看了容瑾一眼,才发现他的眼神炽热到烫人。
“世子对那位姑娘感兴趣?”
容瑾忙不迭收回目光,“姜三公子说笑了,我只是遗憾,今日未能得偿所愿。”
眼都不眨便豪掷五万两拍走他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金丝甲,这样的女子,值得他派人好好调查一番。
姜云霄越来越觉得今天的事情很戏剧化。
“祈郡王口口声声说福满楼有细作,如今看来,抓细作只是编造的借口,真正的目的,是替那位姑娘讨公道吧。”
这么明显的事实,姜云霄看得清楚,容瑾看得自然也清楚。
事实也如这二人所料,凤西爵兴师动众带人闯进福满楼,的确是为了给姜岁欢出头。
从探子口中得知岁岁去了义卖场,还被相府和国公府联起手来一起刁难。
真是太岁头动土,不知死活。
在京城,他的地界,敢欺负岁岁,就是明目张胆的与他为敌。
回程时,姜岁欢坐在马车内欣赏自己用五万两银子得到手的金丝甲。
至少表面保持得还算完整,只是有几个地方残留着血渍。
虽已干涸,仍触目惊心,不知父亲死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凤西爵骑着马儿跟在车外,隔着车窗口,他看着姜岁欢。
“五万两银子,你花得还真是眼都不眨。”
小心翼翼地收好金丝甲,姜岁欢回道:“我不能让我爹的东西流落到别人手里,何况那五万两银子,我本来也是要捐出去的。”
凤西爵对姜岁欢如何支配手中的银子没有异议。
回想之前她说过的那句话,忍不住问:“你与相府之间有何龃龉?”
“那么好的出身给了你,却被你活成这个样子,真是一把好牌打得稀巴烂。”
凤西爵敏感细致,总觉得岁岁对姜知瑶说的这句话中含着深意。
姜岁欢没解释也没避讳,“今天以前没什么龃龉,今天以后么,不想再与他们打交道。”
司辰不止一次向她传达师父的命令,务必要回去相府认祖归宗。
与相府那兄妹二人打过交道后,姜岁欢是彻底绝了与那一家相认的念头。
能把女儿养得那么无耻,相府的家风不太行。
凤西爵忽然发现一个华点。
“岁岁,你与相府竟然同姓。”
姜岁欢瞥了凤西爵一眼,“姜姓在大晋朝并不罕见。”
凤西爵笑得一脸深沉,“你师父可不是泛泛之辈,给你打造新身份时,不会无缘无故让你姓姜。”
姜岁欢挑眉问:“所以呢?”
凤西爵隔着车窗与她对望。
“只要你活得开心自在,我无条件支持你的一切决定。”
“至于为何与姜相爷同姓,等你想说时,我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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