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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不了。”周靳声略微沙哑的声音响起,又懒洋洋的,提不起什么劲。
张贺年问:“医生走了?”
“走了。”
“伤口怎么样?”
周靳声说:“没事,小问题。”
张贺年站在床边,环抱双臂,说:“准备什么时候见程安宁?”
“……”
“我把她带来了。”
周靳声抬眼看他,眉头皱得很紧,漆黑的眼神仿佛在问他在开什么玩笑。
张贺年说:“你别这种眼神看我,当我心软,反正人已经带来了,她不敢进来,可能怕是以为自己在做梦。”
张贺年推开碍事的屏风,周靳声抬眼望过去,看到站在房间门口的人儿,她眼神茫然,微微张着唇,仿佛丢了魂一样。
“行了,接下来你们聊,有事喊我。”
张贺年走出房间,又推了程安宁肩膀一把,将她推进房间,随后关上门,他活动脖子,一边往楼下走一边打电话给秦棠,响了一下秦棠就接了,好像一直守着手机,等他的来电。
“宁宁呢?”
“在见周靳声,他们俩在房间说话,我在客厅。”
“到底怎么回事?!”
“周靳声受了伤,挺严重的,昨天秘密回到桉城,怕被周宸发觉,我安排他在方维家的老庄园休息,这边没什么人。”
秦棠问他:“那宁宁呢,什么反应?”
“傻了,还能有什么反应。”
“万幸,周靳声回来就好,不然宁宁都要去找他了。”
张贺年调侃,“这么大胆,她一个女生敢过去?”
“是啊,卓岸说的,我也提心吊胆,害怕宁宁一时冲动……”
张贺年到了楼下坐下来,说:“周靳声回来的事,你知道就好了,别说出去,卓岸也不能说,保密。”
“好,明白。”秦棠不问为什么,对张贺年是无条件的信任,“那你呢,有受伤吗?”
张贺年说:“还是老婆会关心我,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而楼上房间,在房间门关上一瞬间,程安宁还是又懵又怔的状态,眼睛直勾勾盯着床上的人看,他的脸色很差,状态不好,可是人是‘完好’的,他也不说话,望着她,靠在靠枕上,很慵懒,但不随意,也没有平时的从容随性,反而多了几分紧绷。
“什么表情,不认识我了?”还是程安宁找回知觉,哑声开口。
周靳声胸膛微震,轻笑一声,唇角委婉,笑意很淡,但是眼神柔和下来,带了一丝无奈,“过来。”
程安宁迈开腿磨磨蹭蹭走了过去,看清楚他的状态是真的很差,双眼布满血丝,瞳孔浑浊,好像大半个月没睡觉一样,他的皮肤本就白,这下更是病态白了,他穿着宽松的衣服,好像身体不舒服,行动不便,连抬个手都使不上劲似得。
程安宁靠近了闻到浓烈的药味,其实刚在房间门口已经闻到了,她可能是太想哭了,鼻子被堵住,所以闻不到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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