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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3页）

只有硝子会默默地拿起一支烟，在云雾缭绕的瞬间，轻吐出一句听起来不轻不重的话。

“杰不会回来了。”

五条悟没有回答。因为他哪怕不理解杰心中的大义，却依然没有办法杀死友谊。

可即便他不回答，却也知道，硝子说的并不错。

杰不会回来了。

五条悟不明白，明明自己坚持的是杰所塑造的是非观，为什么杰却是最先与正义割席的人。

松木绘梨，是他从夏油杰手上救下的孩子。与他打败无数咒灵所救出的普通人并无任何差别。

至少，曾经的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可，他渐渐发现。绘梨和他们不一样。

五条的思绪转得很快。从高专时期夏油叛逃的那个夜晚，落到眼前的少女身上。

从救她回来的那天起，他便没有在她的眼中看到过仇恨。即使绘梨娇小的身躯蜷缩在自己怀里，可她却浑身散发着淡漠。

那是一种近乎神性的淡漠。

就好像，那刻的她觉得害怕，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应该害怕。

哪怕她说出会为父母报仇，一生的愿望都将是杀死愁人的话，他也依然无法从她眼中看到一丝波澜。

她好像不在乎任何人。

不过这样也好。反正他不会照顾孩子。

是什么时候发现，松木绘梨对他的感情不一般的呢？

是逗她的时候会脸红。

是她只要认真说出来的话，都会认真地去实现。

其实，那天他并没有姗姗来迟。几乎是在伏黑惠倒地的瞬间，他就已经到达了现场。

明明已经要发动术式了，可看着绘梨倔强起身的样子，他又默默收回了手。

那天，是他第一次从小姑娘眼里察觉到愤怒。好奇怪。

究其原因，竟是那个咒灵说了他的坏话。

他止不住地想笑。

莫名其妙。

没有人教过他什么是喜欢。对和错这两个再简单不过的词，花了他很多年才参透。

是什么时候开始，越发控制不住自己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