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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燕走了,没有再回头看一眼,但是身后的声音,却还是听得到。
听到宋淑婷问他:“为什么不让锦燕出来呀?”
听到他带有轻哄的声音,“你不是不想看见她吗,让她在前院晃,怕你看到不高兴。”
宋淑婷嗔怪,“才没有呢,我不是善妒的人。”
说是这么说,但是那娇羞的笑声,真的是刺耳。
他夸赞的声音,更刺耳。
锦燕在这一刻想,或许,她也不是爱他。
只是被他那对任何人都能说情话的声音,骗了而已。
雪漫漫,淹没了她走时的脚印,一切归于平静。
约莫终于觉得一个婢女不会对她产生影响,宋淑婷终于放弃了折磨锦燕。
吩咐人送给她冻伤膏,给她送了厚衣服,暗中还吩咐人给锦燕换了宜兰园,有单独的院子和房间。
宋淑婷不傻,可不想把行川哥哥逼急了。
既然这些天他从未暗中去探望过锦燕,对锦燕也只是淡淡的态度,她也就乐得在行川哥哥面前做个大度的人。
锦燕不用去干活了,吃食上也略有改善,还有一个丫鬟跟着伺候。
说是伺候,也不过是监视罢了。
年夜那天,她一个人在宜兰院过的。
一盘饺子,三个小菜,一壶清酒。
锦燕什么都没吃,只是倒了杯酒喝。
清酒入喉,落入肺腑的是怀念。
怀念她在京城,为了铺子应酬,喝酒,哪儿怕宿醉,至少她都是自由的。
不是在这四面是墙的小院,被囚禁的一步不能走。
她喝了一壶酒,脚步踉跄的起身,往床上爬。
窗户忘了关,一阵冷风吹过,好冷。
冷的让她想起了那间破庙。
四处漏风,比这屋里更冷,可是为什么她从不觉得呢?
那大概是因为他会一直抱着她,温暖她吧。
如今他去温暖了谁?以后又去温暖谁?锦燕不想深思,晃悠悠的过去关窗。
终是饮酒,走不稳,将到窗边时脚步一软,跌了下去。
没有预想的疼痛,她不期然的跌在一个人怀里。
一个不用抬头,就能知道是谁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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