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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怀镜:“。。。。。。”
池砚良默默站远了,并不想出声。
雷定渊此时行至明怀镜身前,已是蹲下身来查看尸体,沉声问道:“白门主,你方才说,三日?”
白承之坐了下来,颔首:“是,从我一脚踏入封门起至今,已是三日了。”
明怀镜脸色一变:“可是,在我和雷定渊看来,从那条路上遇到那令雷通消失的两小儿,再进入封门铺,最后入住这抚仙楼,最多不过两炷香而已。”
那么如此说来,封门铺内的时间,当是与外界时间相差颇大的,时间空间皆是不同,但事到如今,最关键的问题已经不止于此。
明怀镜看着颇为严肃,将来时路仔细梳理了一番,沉声道:“诸位,我现在有一个不成型的猜测。”
雷定渊看着他,颔首,明怀镜便继续道:“此次八千明极与空明泽所带修士,神籍修士与凡籍修士,各占多少?”
“八千明极各为一半。”雷定渊答道,白承之点头应允,示意空明泽同样如此。
明怀镜捻着手指,开始在屋中来回踱步:“据我所了解,灾秽虽然对凡人危害巨大,但对神仙来说,至多算是比较难以处理,却不至于出现现下这般,一次全部吞食的情况,对吧。”
明怀镜这番话,看似是询问,可语气平稳,却是十分肯定,看来心中早已有数,雷定渊和白承之皆是想到了这一点,池砚良更是直接脱口而出:“镜哥,你是说,背后有。。。。。。”
明怀镜停下脚步:“静水之下常生暗涌,也许这封门异变,不仅与灾秽横生有关,还有神仙的手笔。”
这番话已是点得十分明了,再往深处想,之前空明泽修士守了几十年的封门铺,一点事情都没有,却偏偏在这时候生出了灾秽——
这灾秽是怎么来的?
但事到如今,明怀镜却愈发想不通,若封门铺真与春日仙有关,而父亲那一句“我死有疑”,又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要如此兴师动众,甚至堵上无辜之人的性命?
在场众人皆是眉头紧锁,但此事却不得再继续纠结下去,当务之急是解决眼下的问题,这地上的无名尸体便是一样,雷定渊开口便收回了明怀镜的思绪:“这具尸体,是怎么回事?”
这无名尸身上颇为干净,甚至衣物都是半点血迹都无,可腹部衣料却微微向下塌陷,白承之不着急回答,只弯腰将这尸体所着掀起。
顿时一片血腥气弥漫,明怀镜定睛去看,便知道为何这尸体小腹塌了下去——
只因其五脏六腑,皆是被什么东西挖了出来,清理得一干二净,透过这腹中大敞的血洞,还能看见胸上肋骨上缠着斑斑血肉,正在滴血。
白承之道:“明公子,请看这里。”
明怀镜依言去看白承之手指之地,那是一部分裸露在外的骨头,上面亦是刻着春日仙。
明怀镜点点头:“看来是来对地方了。”
池砚良看得直皱眉头,捂着嘴道:“深仇大恨也不过如此,是不是因为这抚仙楼的规矩。。。。。。?”
白承之摇摇头:“不知是因何而死,这具尸体,是我们家的修士,在我找到他时,就已经变成了这幅样子,手上还戴着一根红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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