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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她长得不丑,可她给他的感觉像一只聒噪的癞蛤蟆,尤其在开口时,声音又尖又细,喜欢为点小事大惊小怪,挑拨是非。
菲洛皱了皱眉,再次担心地看向他;亚伦对她安抚地笑了下,没把这些话放在心上。
很多人觉得杀人犯都是暴力狂,其实这是偏见——动手杀人的确意味着放弃理性,但以杀人为职业的杀手,必须拥有足够的理性。
像他从不会为个人喜好杀人,要么有人买命,要么是被看到不得不灭口。只有神经病才会为小冲突随便动手。
克莉丝朵又说了几句,见亚伦始终没有露出她想看的反应,无聊地撇撇嘴。
新闻播完,开始放娱乐节目。见晚餐吃得差不多了,克莉丝朵起身,走向扔在沙发上、还没来得及拿上去的包。
“我们来喝点酒吧。菲洛,你家的酒杯在哪里?”
熟悉的单词传入耳中,亚伦脸色瞬间变了,整个人变得僵硬无比。
接下来几秒,他根本没听到她们在说什么,直到克莉丝朵端着装满酒的马克杯(他家没玻璃酒杯),不顾菲洛阻拦凑到他眼前,他才反应过来——
“来,亚伦,喝一点?”
酒杯伸到眼前,红酒没有高度数酒那么呛鼻,在闻到这股酒味的那一刻,他的瞳孔骤然紧缩。
亚伦猛地起身,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恐吓,一把挥开她的手。
“不!不!!——滚远点!!!”
他浑身发抖,甚至发出了尖叫。
另外两个女人被他的反应惊呆了,菲洛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平时温柔的丈夫。
她们面面相觑,作为妻子的菲洛先开口:“……亚伦,你还好吗?”
亚伦还是呆呆站着。
他看着那个马克杯砸在地板上,艳红的酒液泼了一地,那股强烈的味道让他头晕目眩,脸白得没一点血色。
“……没事。”他缓缓说,看向妻子,呆滞的目光逐渐恢复:“我想去休息一会儿。”
菲洛一脸担心地看着他,点点头道:“去休息吧,这里我收拾就好。”
亚伦转身,绕过那片泼了酒的地方,逃跑似的奔上二楼。
他逃入主卧室,重重关上门,后背靠在厚重结实的门板上。
酒……
他仍然脸色惨白、身体颤抖,空洞的眼神看向前方。
他哆嗦着伸出手,直到摸到颈后一大片伤疤,感受着那凹凸不平的皮肤,他才渐渐冷静下来。
没有酒。
他不再喝酒了。
他已经摆脱那种东西了。
不知过了多久,亚伦才缓过来,他慢慢输出一口气,刚才的时间里他几乎都没有呼吸过。
他发现自己额头上满是冷汗,走到桌边抽纸巾抹掉。
亚伦把用过的脏纸巾扔入纸篓,就在这时,他感到腹部左上方隐隐作疼。
那里是人体脆弱的脾脏区域,如果发生破裂,需要及时医治,如果为某些原因耽误治疗,或许会留下后遗症。
因为疼痛,因为心里升出的某种恐惧,亚伦身体再次微微发抖,他捂着腹部蹲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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