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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善长的确也做到了,作为天下文官之首,哪怕已经在朝堂上不再担任要职,李善长依旧有一群‘朋党’占据朝堂要位,他在齐鲁的布局,得到了孔家的积极响应,现在都要穿上一条裤子了的。
在这种关键时刻,朱楷突然要去齐鲁,这让李善长心中警惕拉满。
以朱楷的破坏力,李善长在齐鲁的布局很有可能功亏一篑。
所以,朱楷不能去齐鲁!
为了摸清朱楷前往齐鲁的真实意图,李善长在胡惟庸离开应天府之前,写请柬邀请胡惟庸,希望能从胡惟庸这儿,打听朱楷前往齐鲁的真实目的。
李善长了解胡惟庸,同样他也十分了解朱元璋、朱标,他觉得朱标突然提议派胡惟庸前往齐鲁,并不是排除异己那么简单。
朱楷只能是老朱家的助力,而不是捣乱者。
再说,胡惟庸的野心,也不会让他选择踏上注定要翻的船,他选择成为朱楷的走狗,肯定是在朱楷身上,看到了能够让他实现野心的东西。
朱楷,以前是我李善长忽略你了啊。
现在、以后,绝对不会!
……
“先生,许久不见。”
胡惟庸接到李善长的邀请,便赶到李善长家中,对他手执弟子礼。
胡惟庸的出身不好,当年学成后,请求长者赐字,但对方以胡惟庸出身而拒绝,胡惟庸一气之下,发誓绝不授字,现在别人无论如何称呼他,都只能喊他的名字。
“惟庸,好久不见。”
李善长和胡惟庸是老乡,在之前他也当过胡惟庸的老师,但现在胡惟庸炙手可热、人人喊打,李善长也没有继续以师礼去接待胡惟庸,而是把他当成平辈的看待。
热情的邀请胡惟庸落座,笑呵呵的对他说道:“惟庸要去齐鲁任职,我在家略备薄酒,为你送行……惟庸,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坐在一起聚过了吧?”
“是啊,的确很久了的。”
胡惟庸也露出对往事追忆的神色,对李善长笑呵呵的说道:“自从我成为二皇子殿下的走狗,先生您便没有再邀请我来您家里了的。”
你李善长不是士大夫的牌面吗?为了保住你的牌面,把我拒之门外,和我形同陌路……现在怎么又要邀请我呢?
胡惟庸不是好人,他是睚眦必报的小人,李善长疏远他,那他再见时,就会报复回来。
报复……你能奈我何?
李善长听到胡惟庸的话,并不生气,反而笑意盈盈的把酒杯端起来:“哈哈哈,惟庸还是以前的惟庸!憎恶分明,之前是我不对,今天我来给你端酒赔礼。”
你说我狗眼看人低,那行,我道歉总可以了吧?
李善长不和胡惟庸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你说我做事不地道,那我和你道歉,作为师长给你一个晚辈道歉,你能不兜着吗?
“不敢当,不敢当。”
胡惟庸虚伪的站起来,装作诚惶诚恐的样子,然后端起酒一饮而尽,亮出杯底给李善长看,李善长也不客套,端起酒杯同样仰头喝干。
“先生还是宝刀不老,您这么早离开朝堂,真是咱大明的损失啊。”
胡惟庸和李善长分别坐下,客套的聊着,反正就是不主动提起‘您找我有什么事’这句话。
李善长卡着这个点来找自己,摆明了有事,而且具体是什么事,胡惟庸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去齐鲁的事!
但是,你李善长不说……我胡惟庸就是不问,如果等胡惟庸吃饱了再问,那就没机会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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