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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未表现出怪异,将点心奉上前,轻声道:“姑娘尝尝看,膳房那边刚做好的枣泥糕。”
沈珈芙嗯了一声,拿过一旁备好的湿帕子擦了擦手才去取盘子里的枣泥糕。
锦书这时候要悄无声息地退出去,却在门槛上撞了一下,差点跌倒。
沈珈芙心下一惊,看着方瑜。
能在御前做事的不止要有巧思,还得细致,她们一乱,方瑜指不定会猜到点什么。
方瑜稍稍皱眉,还未说什么,就听沈珈芙开口:“明日我不回府了,早上叫个大夫来吧。”
果然,这话一说出口,方瑜立马顾不得门外的锦书了。
“姑娘可是哪里不舒服?”她看上去有些着急,忙上下打量着沈珈芙哪里不对劲。
沈珈芙朝她笑了笑,摇头说没有:“只是近些日子夜里不好睡,想叫大夫来给我开个方子。”
方瑜立马明白了,说了声好:“姑娘放心,明日早上奴婢就派人去请大夫来。”
第二日一早,沈珈芙刚用过早膳就听人说大夫来了。
对外说是要给玉妃娘娘诊脉,隔了一道帘子,沈珈芙把手伸了出去,身边站着锦书锦柔,一个赛一个紧张,沈珈芙也紧张地看着帘子外,静静等着。
方瑜看看锦书锦柔,总觉得她们有些紧张过头了。
那大夫诊脉花了不少时间,沈珈芙没从他口中听到些别的话,待他停下来,不禁主动开口问了句:“我这病,可有异样之处?”
大夫摆摆手,恭恭敬敬地回说:“娘娘这不是病,只是心绪不宁,夜里难眠罢了,只要娘娘放松心境,多去走走,多说说话,找些有意思的事情做着,也就不会睡不着了。”
听着这话,这大夫似乎没探出来她有没有喜脉。
沈珈芙稍稍安心了一点,连带着身后的锦书锦柔也都松了口气。
方瑜送大夫出了门,联想到方才锦书锦柔的奇怪态度,还有姑娘多问的那一句,又叫那大夫停下。
“我且问你,我们娘娘的身子当真无碍否?”方瑜比旁人都要多一个心眼,一点蛛丝马迹都不会放过,从昨夜里她就觉得奇怪,今早撞见从沈府回来的锦书,这小丫头看见她就想躲,被她抓了个正着,但也没问出什么来。
难不成是姑娘发觉自已身子哪儿不对劲了?
想到这个可能,方瑜心都跳得厉害,若是姑娘出了什么事,她们也都别想活了。
看那大夫目露茫然和些许犹豫,方瑜立马跟着道:“你要知道你是为玉妃娘娘诊脉,若是隐瞒不报,娘娘出了什么事,陛下要追究起责任来,你逃不掉。”
那大夫也只是个城中普通的大夫,当即吓得腿软,慌忙回道:“姑娘你可别为难我,娘娘她、我确实没看出娘娘有何处不妥,只是…只是……”
他犹犹豫豫,说话似有顾忌。
方瑜冷眼一扫:“还不快说——”
“只是娘娘的脉象有异,隐隐察觉像是有滑脉的迹象——不过也许是我诊错了也不一定,那脉象太浅太浅,方才我都没说,探那么久的脉,还是没探仔细那脉象……”
“或许,你们找别的大夫再来给娘娘诊脉,只我一人诊出脉象也说不准啊。”
方瑜把那大夫送走了,给他银子封了口,命他不许往外说一个字,这才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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