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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志叹了口气,颇感头疼的揉着脑袋。
副首不安的问道:
“大人,这可如何是好?”
“我哪知道如何是好?这兵部尚书,是太子的人啊!他,他,他怎么能犯这种事啊!还偏偏被抓包!这可让我怎么处理啊!那可是太子啊!唉,我看我这顶乌纱帽啊,算是戴到头喽……”
副首在一旁出主意道:
“要不,先召见这个人,看看能不能压下去?”
唐志无奈道:
“只能如此了。去,安排她进密室,我们秘密审讯,先不过堂。”
京兆尹密室里,副首将一名女子带到唐志眼前。
唐志抬起头看了看,这小女子虽身着粗衣,但眉目却生的清秀,倒是有几分姿色。她跪在那里安安分分,巴掌大的小脸上写满了委屈。
看来,诉状上写的,大概率是真的。
如果这样……唉,这可让他如何是好啊!
唐志清了清嗓子,看着那女子道:
“你便是祁烟?你可知,你状告的是何人?”
祁烟低着头,不敢直视唐志,声音轻小,唯唯诺诺道:
“回大人,民女知道,民女状告的是兵部尚书的儿子,陵川。”
唐志揉了揉脑袋,又道:
“你既然知道,那你可知状告他的……”
唐志话音未落,祁烟便抬起头,红肿着眼睛打断了他。
“大人,民女自成为人妻开始,便恪守妇德,谨言慎行,从未有过半分逾越,可那日,民女上街采买,那陵川不知为何,拦住了民女,非要民女做他小妾,民女告知已为人妇,可他,他竟然强抢了民女去他府上,邻里乡亲告知家夫,家夫登门寻我,可那陵川,非但不放我与家夫团聚,还让小厮拿棍棒殴打家夫,以至于家夫满身伤痕,是被人抬着回去的啊!若不是邻里乡亲照料,家夫,早已命丧黄泉了!大人,律法昭彰,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今,在京城这个天子脚下,陵川都敢如此无法无天,如若大人不管,我们老百姓申诉无门,这可哪里还有活路啊!大人!”
看着祁烟满脸泪痕,副首凑到唐志耳畔低声道:
“大人,按照陵川的品行,此人说的,怕是真的。这……”
唐志瞪了副首一眼,副首便噤声,缩回了脖子。
是不是真的,我还能猜不出来吗!用得着你说!关键问题是,怎么化解这件事!
唐志叹了口气,道:
“既然你说,是陵川将你强抢了去,那他自然不会轻易放你回家,那你又是如何离开,来到我这京兆尹报案呢?”
虽然他知道这件事是陵川的过错,可他是兵部尚书的儿子啊!他有几个胆儿能跟太子作对啊!只能尽力找补了……
祁烟擦了擦眼泪,她已经听出京兆尹的弦外之音,道:
“回大人,民女念夫心切,日日吃不好,睡不好,日渐消瘦,是民女故意吃搜了的饭菜,呕吐不止,装作得了恶疾的样子,那陵川怕民女将病传染给他,这才将民女丢了出去,民女,这才有机会回家啊!”
这……
唐志盯着祁烟,试图在她脸上看出心虚。可祁烟脸色委屈却平静,哪有一点心虚的样子?再者说,这件事是真实存在的,祁烟没有一点谎言,何来的心虚?
唐志叹了口气,摆摆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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