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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张十五万两的金票,一般作为军饷和赈灾款之用,可在大周各地官府兑换等同价值的物资,绝不会有人敢推托拒兑。
“我家老爷想要见见这位作画之人,他现在何处,让他来厢房一见。”
语气之中带着一丝不容反抗的威势。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岂能如此鲁莽,王掌柜,若是方便的话,能否告知我此人姓名地址,我想亲自去拜访一下。”
王掌柜小心翼翼地答道:“回贵官的话,这幅画作是春公子指名的陪竞品,拍卖之前连小人也不知画中内容,更不知这林风姓甚名谁。”
锦衣壮汉眉头一皱:“那地址总该有吧?他拍卖画作,难道连个地址都不留,那这金票他要怎么取?”
王掌柜战战兢兢地说:“拍卖行的规矩,卖家若不愿意暴露身份,是小人不便透露卖家的地址,否则这饭碗也就不保了,还请贵官见谅。”
锦衣壮汉眉头一皱,正要说话,中年男子朝他示意了一眼,收起画卷,笑说:“如此便不为难王掌柜了,我们走吧。”
我
王掌柜恭敬地接过金票,看着二人出了贵宾厢房,才大松了一口气,发现后背的衣裳已被冷汗浸湿,双腿发软,短短的半柱香时间,他却像是过了半年之久。
从这中年男子的身上,他感受到了一种深沉如海的磅礴气息,在他面前,连一丝反抗的念头都不敢生起,关于这个中年男子的身份,他心中闪过一个让他感到颤抖的猜测,却不敢往深处想。
好一会才稍稍镇定下来,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只觉手中的这张轻薄如羽的巨额金票有千斤之重,只想尽早将这烫手的山芋送出去。
……
“老爷,前面就是国子监,那李志壮离开拍卖行后,驾车进了国子监,暗中有高手紧跟在后,看样子是要对他不利。”
一辆马车停一处偏僻的所在,那名锦衣壮汉突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显现出身形,凑到车窗口,低声汇报着。
中年男子笑道:“这个伪冒的春公子怕是要替人受过了。”
锦衣壮汉眼中带着一丝好奇:“伪冒的?可他的画作不也拍出了二万两黄金吗?老爷怎知他不是春公子?”
“人怕出名猪怕壮,当年春公子一画成名,连我都有所耳闻,只是从那之后,便不再有新作,可见是个极为聪明谨慎之人,又怎会如此高调,这个李志壮丝毫不惧暴露身份,要么就是奇蠢如猪,要么就是假冒顶替,不知死活。”
锦衣壮汉恭敬地说:“老爷圣明,必然不会有错。”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怎么连你也跟着拍起马屁来了,你去看看,虽说此人品性恶劣,但不失为一个有才之人,能救就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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