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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5章 论道（第2页）

李湛一声大笑，未等孔颖达发飙，又高声道：

“可笑可笑！一代大儒，就这样的水平吗？！李湛不才，在此引用我家乡一位儒者，韩愈先生的一篇文章！”

“原文如下——古之学者必有师……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圣人无常师……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韩愈的一篇《师说》，惊呆了殿上所有人！

李世民闭目沉思！

大臣们目瞪口呆！

李湛父母一脸的懵逼，他们倒是没想过这个臭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好记性了，竟然能把一篇文言文经典倒背如流！

感受最深的还是孔颖达等儒家子弟！

孔颖达万万想不到，这个满口胡言乱语粗俗不堪的李湛，竟然能随随便便念出这么一篇经典！

没错，就是经典！

孔颖达其实有心想挑这篇文章的错处的，但他做不到，因为这篇文章逻辑通顺、涵义深广、论点鲜明、结构严谨、说理透彻！

非要从鸡蛋里挑骨头的话，那这篇文章的篇幅就不够长，可是在崇尚“微言大义”的儒家子弟眼里，这才是优点……

孔颖达憋了老半天，都快憋出内伤了，才指着李湛说道：

“此篇《师说》既然是前辈韩愈所写，又与你有何关系！”

言外之意，你李湛就算能把经典倒背如流，也不过是一介无知小儿罢了。

李湛摇摇头，道：

“为何与我没关系？先生所言，皆是我肺腑之言！何也？因为我就是这么做人做事的！你说我不通文墨，没错，我对儒道法等各家经典并无丝毫造诣！”

“但是！我心中对于师道怀有无限的敬畏，如果一个老农教会我耕种之道，我会执弟子礼！如果一个铁匠教会我打铁之道，我也会感恩戴德！”

“我那两个徒弟，拜我为师之因由，是学驾驶汽车这一回事，我虽然不懂制造汽车，但也称得上一个老司机了！哦，老司机就是其中老手的意思！”

“所以！还是先生的那一句话，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孔颖达这次倒是罕见的听完了李湛的话，才立即反驳道：

“荒谬！儒家经典，早已深入人心，这才是世间唯一的道！至于耕种、打铁等等，又岂可称之为道！皆是旁枝末节罢了！若道不存，人与禽兽何异！”

李湛拍了拍脑门，有点头疼，他不想和这个顽固的老学究纠缠下去了，不过还是怼了一句：

“这么说，孔老前辈认为，这世间可以没有人耕种、打铁等等了？这世间可以让每一个人只读诗书，而不问茶油酱醋盐了！”

孔颖达极其败坏地斥道：

“胡说！你这是在偷换概念！本官何曾说过这样的话？只不过……”

李湛紧接着又是一句：

“好，既然你也认为人要读书，也要生存，那这些事都是人所必须要有的，又分什么道不道的？！你是在说神农氏的功绩不值一提吗？”

孔颖达：“你！你……你胡搅蛮缠你！老夫休与你说！”

李湛见此，心道你不想和我说，我也不想和你掰扯这些事了，便非常随意地拱了拱手，是什么意思该懂的人自然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