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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微闪,红色的绸缎被风吹起,时言煜弯下腰,不自觉的打量起熟睡的沈如。
沈如静静地躺在柔软的床上,呼吸均匀而深沉,宛如一幅宁静的画卷,月光透过窗帘洒在他的脸上,为他平添了几分神秘。
那绸缎被风吹的若隐若现,熟睡中的沈如少了几分尖锐,时言煜视线滑过他的眉眼,那柔顺的发丝搭在一旁,不知为什么,时言煜想要伸手去触摸那景色。
“你睡不?”楚以安的声音总是不合时宜的响起,他挑起眉头望着时言煜不太自然的神色,再瞟向时言煜身后熟睡的沈如,一下就像是知道了什么,一副我懂的样子,伸出手,表情丰富“我懂。”
时言煜一看楚以安就知道他不懂,但也不想解释什么,因为解释就是掩饰,直接就是一个无语的倒下直接睡了。
楚以安望着时言煜那干净利落的动作,在看两人躺的一个床,直接就是一个便秘的表情,他就说沈如那个疯子不正常嘛!
随即越想越恶心,表情越发的扭曲,猛的打了个哆嗦,视线看向躺在一起的两人,欲言又止“尊重。”
清早的钟敲响,一股淡淡的忧伤涌入,抬起眼看去,这里已经被蒙上了黑布,死亡的歌啊,是否已经开始传唱。
“啪嗒。”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时言煜有些朦胧的睁开眼,不知为什么他感觉到异常的疲惫,整个身躯止不住的酸疼,尤其是自己的腰,想着时言煜努力的睁开眼,默默的伸出手撑起了自己。
时言煜环顾一圈,有些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在看自己躺在一块木板上,四周已经破败不堪,到处都是灰尘与蜘蛛网,一副年久失修,这间屋子门窗破败,墙皮脱落,尽显凄凉之态。
时言煜瞪着眼,沈如两人似乎消失了,时言煜有些茫然的站起身,屋子四处透风,墙壁裂缝纵横,已经不是活人能待的环境了。
时言煜咳嗽了两声,用手挥了挥四周的灰尘,下一秒,门口却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唢呐声。
时言煜猛的转过头,脸色闪过几分思虑,看来自己这是睡过头了,婚礼的时辰到了。
时言煜想着走出了门,那是在下午,要下雨了,漫天的乌云,一股死气沉沉的样子。
“迎亲~!”一声尖锐刺耳的声音传来。
时言煜看过去,一队红衣人抬着一顶红轿,前方带队的人带着黑冠,胸口绑着一个大红花,唢呐的声音再次响起,一群人就这样摇摇晃晃的走来。
时言煜站在门口,靠在门框上,确认那迎亲的队伍是朝着自己而来,也就停在了原地,望着逐渐靠近的队伍,轿子旁站着一个红绿衣的老婆,扇着一个大红扇,脸上铺满了苍白的粉,嘴像是被人扯开一样,笑的格外诡异。
时言煜在看向其他人,除了前面带队的新郎挂着一块黑纱,看不清脸。其他全都是死了三天那样的白,脸的两边铺着红粉,嘴角直接裂到了耳边,伴着天色,真的跟个恶鬼索魂一样。
想着那边轿边的老婆一下垂下了自己的头,手心的扇子还在猛烈的转着。
“吉时迎亲,场面宏大,红烛高照,喜字盈门,新郎带笑,迎娶新娘,花轿启程,鼓乐相伴,共赴良缘。”略带戏腔的声音响起。
时言煜看去,确认是那个老婆发出的声音,有些烦躁的掏了掏耳朵,声音太过于尖锐,像是有人在撕扯那人的喉腔一样。
唢呐的奏乐,锣鼓喧天,鞭爆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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