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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看,那少年搬的货不比其他货工少,为什么他只有半袋钱呢?”不语在旁边说。
宋行止却是知道的,那少年货工叫柴荣,他的父亲是沙陀人,父母早亡,他跟着瞎了一只眼的外祖母生活。
他一个异族混血,能找到活干就不错了。工头欺凌他,给他一半工钱也很正常。
正这么想,她看到柴荣没走几步,就被几个凶神恶煞的打手拦住,这些打手后面,是一个衣着光鲜,肥头大耳的男人。
“柴荣,交保安费。”打手甲恶狠狠的说
柴荣额头上的汗还来不及擦,立即赔笑:“爷,小人交了的。”
“你要交双份!”打手乙语气更就凶狠。
“为什么?”
“为什么?”两个打手嘲讽的打量着柴荣,“因为你是贱奴,连条狗都不如,是我们赵爷菩萨心肠让你在这儿干活,有你一口饭吃就不错了。”
打手们所说的赵爷,就在打手们后面,他腆着大肚,神态嚣张,神情不可一世。
东南四州的漕运都掌握在三大家中的赵家手里,眼前这位赵爷,不过是赵家旁系。即便这样,也够他在码头横行,收取保安费了。
柴荣握紧手里的钱袋,没吭声。
“怎么,你还敢不交?”那打手横着眉毛问。
柴荣忙道:“小人不敢。”
另一打手,已将他手中的钱袋夺走,交给了赵爷。
赵爷拎了拎钱袋,从里在拿了几个铜板出来:“这几个给你吃饭吧!”
柴荣忙个手去接,却见那个铜板从赵爷的指缝中落下,滚落到地上。
柴荣顾不得许多,立即蹲下身去捡。
那几个打手嘲讽一笑:“果然是一条番邦臭狗。”
“说他是狗,那是抬举,他就是前面那条狗都不闻的臭咸鱼。”
“哈哈哈!”
柴荣捡起了铜板,还在身上小心的擦干净装好。
那些跟他一起干活的货工看到,个个神情冷漠的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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