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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京城笼罩在一片混乱和绝望之中。
这天,晨光初破晓,金銮殿内,叶弘一脸凝重地端坐于龙椅之上,准备召开朝会。
当他目光扫过空旷的朝堂,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往日里,这里总是群臣簇拥,热闹非凡,而今,却至少有一半的大臣席位空荡荡的,显得格外冷清。
叶弘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怒意在他眉宇间凝聚,拍案而起,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响:
“他们人呢?为何不来参加朝会?”
一位年迈的大臣,颤巍巍地站起身,眼中满是无奈与悲凉:
“陛下,他们之中,有些人已弃官而逃。还有些人,怕是已经……投奔了伪齐。”
叶弘怒不可遏,喝道:“这群畜生!忘恩负义!朕待他们不薄,竟敢如此背叛朕!”
在场的大臣们面面相觑,神色各异,有的同情,有的忧虑,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迷茫与恐惧。
一位老臣,鼓起勇气,跪倒在地,苦口婆心地劝说:
“陛下,眼下的局势危急,迁都江南或许是唯一出路。江南地势险要,物产丰饶,足以支撑我大乾再图复兴。”
叶弘的脸色铁青,坚决地摇了摇头:“不!朕就在这里等着那个逆子叶澈过来!看他敢不敢杀朕!我大乾的根基在此,岂能轻易舍弃!”
群臣再次苦劝,但叶弘的态度却异常坚决,仿佛一块顽石,难以撼动。
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叶涛身穿甲胄,风尘仆仆与李崇义一同匆匆步入金銮殿。
叶涛一进门,便急切地开口:“父皇,我们必须迁都江南,齐国大将张北海的军队,距离京师已经不足三百里了!”
此言一出,如同晴天霹雳,大殿内瞬间陷入一片震惊与恐慌之中。
群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叶弘的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但他依旧强作镇定,目光如炬,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哼,来得这么快吗?”
叶弘低声自语,随即深吸一口气,大声喝道:“即便如此,朕亦不会退缩!朕的皇位,朕的江山,岂容他人染指!”
叶涛的眼神在那一刻变得异常冷冽,朝身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那些侍卫虽心中忐忑,但面对太子的命令,还是硬着头皮上前,准备架起叶弘。
叶弘见状,怒目圆睁,喝道:“尔敢如此!朕乃大乾天子,尔等竟敢对朕无礼!”
叶涛冷笑道:“父皇,你别挣扎了。你看看这满目疮痍的大乾,再看看你固执己见带来的灾难,你根本不配成为大乾的君主!”
叶弘闻言,如遭雷击,整个人呆立当场,脸上的愤怒瞬间凝固。
他颤抖着嘴唇,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仿佛在这一刻,他的内心被彻底击溃,所有的骄傲与坚持都化为了虚无。
大殿内,群臣们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叶涛再次朝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们不敢迟疑,迅速上前,架起叶弘就往殿外走去。
“朕乃天子!朕乃大乾之主!尔等怎敢如此对朕!”
叶弘挣扎着,怒吼着,但终究无法挣脱侍卫们的束缚。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沉默与冷漠。
群臣再也没人站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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