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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开过,仲杳对伯明月道:“看你别吓成那样子,是觉得我贪图银子,怕我当真了?”
伯明月脸颊一红,低头道:“不、不敢。”
仲杳暗笑,你们伯家姑娘,心里想什么全摆在脸上,就差没在额头刻字了。
他也没继续逗她,脸色一正说:“刚才卧……槽先生说了,银子就是聚众人之力的媒介,银子越多能做汇聚起来的凡人之力越多,可以造化出的天地功德也越多,若是被银子本身迷惑住,那就失之本心了。我是如此自我警醒的,希望你们也是如此。”
伯明月羞得脑袋快扎进胸脯里了,就听仲杳又道:“今天叫你来也不是特别针对你,之后每个剑宗弟子都会轮换着来处理银钱之事。心志这个东西,光靠硬生生的忍是不行的,得有所历练。让你们数银子,也是让你们对银钱更有概念,经手得多了,就不会那么敏感了。”
伯明月不迭点头,以前还在伯家庄的时候,每月几十个铜板的例钱都辛苦的攒着,那时候如果有人拿着万两……不,最多百两银子来引诱她,她恐怕都要傻乎乎的跟着人家走。
贯山人,穷了千年啊。
现在就不一样了,她刚进厅堂时还晕了好一会,现在已经麻木了。万两白银算个啥,她亲自“经手”过。而且还如仲杳所说的那样,从紫萝头上扯一撮发丝,价值就超过万两白银了。
旁边卧槽老人眯着眼睛嘀咕:“仲杳啊,你也应该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银子吧,为何能如此平淡呢?”
仲杳有些尴尬的沉默了,紫萝在旁边嘿嘿贼笑:“老头你是来晚了,最初银子铺开的时候,他跟我那河神姐姐,一起躺在银子堆里打滚!我还是学他的呢!”
“好啦咱们说正事……”
仲杳赶紧转移话题:“老头你真的肯定那个女人会跑来搞破坏?”
卧槽老人脸色一沉,幽幽叹道:“算起来她是我的关门弟子,她是什么脾性,我岂会不知。当日她离去后必不甘休,我又未露面,她定会看出我没有恢复境界。而她离开时那一剑也没伤到你,有很大可能没收到报酬,不管对于你于我,以及于她自己,她都有理由再次出手。”
仲杳微微点头,他也不认为就轻易摆脱了那位结丹剑修的纠缠。
明日还是筑基期弟子的争冠赛,再休息一日,后日是炼气宗师的争冠赛,第七天则是颁奖庆典,那女子要露面,应该是在颁奖庆典上,趁自己露面时。而后她背后的势力,也就是西关郡的郡守,乃至郡观和国观也该在那时出手。
卧槽老人却摆手否定了仲杳的推断:“我看她有很大可能是在后日出手,她这个人瞻前顾后,计较利害得很,不可能为了你我和些许报酬,就得罪了殊州数百宗门。”
他苦笑道:“我猜她会……”
听了老头的推测,仲杳扬起眉梢:“这么一来,我不出面也不行了?”
老头叹气:“此事是我牵累了你……”
仲杳呵呵笑道:“说这个做什么,你来贯山是天意,上天注定的。”
接着又敛容严肃的说:“不过我可不认你这个师父,咱们应该算是师兄弟才对。”
从德道经到真灵御剑术,都是老头跟仲杳一起搞出来的,老头的确没资格当仲杳师父。
老头不迭摇头:“那如何行?你拜过那高老儿为师,却跟我做师兄弟,把我置于何地?”
仲杳嘁道:“高先生……我只是跟着他读书识字,没学过半点修道,他哪算我师父。”
老头这就放心了,但面上还是有些挂不住,讷讷的道:“那么此事就拜托师……弟了。”
仲杳很正经的拱手:“师兄勿焦!”
见一老一少煞有其事的认了师兄弟,紫萝、伯明月和王马力三个小姑娘在旁边暗暗偷笑。
笑过之后,王马力又担忧起来:“杳叔不会学了功夫,也跟老头一样挠起屁股来吧?”
紫萝没好气的揉她脑袋:“小丫头片子你瞎说啥?还不赶紧干完活好好休息,明天该你上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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