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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夫人多时不见自己的二儿子,言语激动,掀开车帘叫道:“吾儿在哪里,起身让为娘的看看。”
马文才这才起身,走进双驾马车窗前,和母亲相见。
陈福寿也走来,拜过马夫人。马夫人见好久不见福寿,陈福寿似乎又长高一些。打趣他道:“福寿我这次出来没带你母亲来,你不会怪我吧。”
陈福寿跪着道:“得见夫人便知母亲很好,母亲有幸在夫人身边照拂,就是母亲的福气。我谢夫人还来不及怎么会怪夫人呢。”
马夫人最喜欢陈福寿会说话,连忙让他起身随自己一起走。
队伍进了乐同县,来往行人都看这进城的双架马车,知道车上人来头不小。又见马公子骑马在前,晓得这是马公子的亲眷,见的人都避让行礼。
马夫人见儿子在此处受人尊敬,颇有丈夫丈夫当年风姿,心中骄傲。
来在府衙外的‘水月台’马文才和陈福寿搀着马夫人进了庭院,一院子的人和马夫人请安。马夫人抬手让众人起身,退下。
两个阿娘去吩咐他们做事。
二人扶着马夫人进了正厅。请马夫人上座在此行礼。马夫人一身金丝浮纹蜀绣襦裙,头戴双凤华盛,甚是华丽。
随行的人拜见过二公子,便自去收拾东子去了,剩他母子二人说体己话,陈福寿做下面陪着。
马文才许久不见母亲,坐在母亲脚边,趴在母亲膝。
马夫人摸着儿子脸庞垂泪道:“你说游学一载,可成了脱缰的野马。若不是想娶亲,是不是就不给母亲去信,我看你也是个娶了媳妇忘了娘的。”
马文才大喇喇坐在母亲脚边道:“我虽不常和母亲去信,但要经常有母亲消息。想着过些日子去看望母亲。儿子心里一直惦记着母亲,只盼着母亲能康顺。”
马夫人摸着儿子头发,怎么也看不够。儿子才多大,就要去读书,怎么这书读着读着跑这里来了。见儿子有些晒黑,当娘的心疼个没完。
母子叙了一会闲话,马文才问道:“母亲此来是不是为我求取祝英台的事?”
马夫人一脸的不自在,问儿子道:“文才,你为何执意要求娶那祝英台?你们二人是如何认识的。”
马文才抬头道:“母亲我告诉你一件趣事,祝英台女扮男装在书院读书,儿子这才与她结识,我还救了她两回。”
马母大吃一惊,道:“她这样一个可人疼的女儿家,竟在书院读书?”随后猜忌道:“难道你们已经僭越了?”
马文才慌忙道:“母亲儿子是这样的人么?虽然有些胡闹。但也明白她是正经人家的女儿不能轻薄。
而且祝英台那个硬脾气,谁敢欺负她。”马文才提起心上人,不自觉笑了起来。
马母看儿子一脸痴情,懂得儿子的心思,嘴角向上勾了勾。但想起祝夫人的态度,嘴角的笑意又磨平了。
她想了想道:“你还记得你表妹慧玉么,前几日来咱们府上,真是出落的成一个大美人,好多家去她家求亲。可她偏偏记得你小时候要娶她这她这样的童言。
你说好不好笑。我此次来连他的画像都带来了,就是想给你看看。”说着就让曾阿娘去箱子里拿。
马文才立刻明白了母亲的意思,小心翼翼问道:“表妹每年都见,不用再看。母亲是没见过英台,也不知道祝家庄,母亲若见了她定会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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