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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声音响起的那一刻,丹恒往后退了几步,只见一枚棋子从左侧飞过去,正中那只丰饶孽物。
右臂被人从后面抓住,然后猛地被拉到一个人的后面去,他定睛一看,整个人放松下来,抱怨道:“我说星阳,你来得也太晚了点。”
“我还想说你呢,遇到危险情况也不说一声。非得让我们来到这里问了那群护珠人才知道。幸亏我们反应快,不然你早就没了。”星阳骂骂咧咧地将丹恒保护在身后,他手上拿着几枚棋子,一粒一粒地往外丢。
即使他并没有朝着特定的方向丢,那些棋子仍然命中丰饶孽物,星阳将丹恒丢给飞白,让飞白赶紧把丹恒带走,他给他们殿后:“快走!现在鳞渊境不安全,我们得去找其他人寻求帮助。”
“不必。”
被扶住的丹恒摇摇头,他指着前面:“你看,仙舟那边的人来了。”
走在前面的,恰好是镜流,她看到丹恒,有些意外:“龙尊大人,您怎么在这里?这里交给我们,你们赶紧走。”
“非常感谢。”飞白架着累到虚脱的丹恒一步一步地往外走。
丹恒在经过镜流身边时,停下脚步,回头望着镜流:“镜流姐姐,不要碰到那些卵,行吗?”
“我知道。”镜流拿着剑,朝着丹恒一笑,让他放心,“那些可是你们持明族的人,不过如果待会打起来,没有注意,请见谅。”
丹恒也知道打起来的时候难免会有磕磕碰碰的,他还是想要争取一下:“那你们能不能把那些打到里面去,里面没有什么,也挺空旷的,镜流姐姐,这应该行吧?”
“知道了,你们快走。”
飞白受不了丹恒的性子,他直接拎着丹恒就往外走,察觉到这位龙尊大人累得不行后,思索片刻,选择将他背着,一路从鳞渊境到了丹恒的住所。
在门口等着,准备跟丹恒说一些异常情况的龙师们目睹到丹恒的状况,差点吓得手忙脚乱,星阳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让这群人让让:
“哎哟,你们能不能让一下啊?把门堵死完了都,让让,有什么事情就不能进去吗?”
“这里又不是你的地方,龙尊大人还在这里呢。”
涛然翻了个白眼给星阳,之后站在原地不动,任凭星阳怎么喊他,也不动如山。
两边果不其然又吵起来了,已经要昏过去的丹恒此时也被这群龙师气活过来,他强打起精神:“我说你们烦不烦,听不懂人话是吗?非得在这里丢人现眼,鳞渊境那边混入丰饶孽物这件事情你们是一点都不知道是吧,有什么事情给我进去说,还在门口当门神?这么喜欢当门神,要不要我让腾骁将军给你们换个职位,去天舶司接待各处来的人?这不完美符合你们的行为。”
他的大脑异常清醒,甚至在骂的中途揉揉自己的太阳穴。
涛然冷哼一声,正准备说什么,却发现眼前的少年掐掐自己的人中,眉头紧皱,揉着头走了进去,脚步还有些虚浮,摇摇晃晃的,下意识地想要向前去扶住他。
下一秒,枪尖指着他。
丹恒的反应已经有些迟钝,他发现自己干了什么后,收回自己的枪,道了声歉,之后猛烈咳嗽,看向星阳,断断续续地说:“你找的那些资料记得拿过来,赶紧的,别拖时间。”
“哎哟我的妈呀,你可真的是我的祖宗。你都这样了,还惦记着你那些事情呢?听我一句话劝吧,休息休息。”星阳简直服了这位祖宗,恨不得原地把人轰进去。
这位倔强的龙尊终于被人“请”进去休息后,涛然抓着星阳:“你们到底发现什么了?”
星阳的脸都像是被人使劲揉成一团,他连呃了好几声,尽量让自己不那么阴阳怪气:“哇哦,你们这个时候才关心这个事情啊?刚刚在门口堵门的那股劲呢?到哪里去了?被少主大人骂没了?”
他呵呵两声,实在是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我还喜欢你刚刚桀骜不驯的样子,朋友。”
对面的嘴唇蠕动,过了一阵,气势都降了下去,弱弱地说:“所以刚刚到底发生什么了?鳞渊境那边是不是出现一些问题?”
“不然呢?你明知故问啊?行了行了,让让,我资料还没给龙尊看呢,说不定待会他还要爬起来找到我要到资料再回去。”星阳边说边看着里面的动静。
里面没有动静。
丹恒躺在床上,动是不可能动的,他现在累得要死,累到身体都快接近崩溃的边缘,然而脑子还在仿佛在夜晚蹦迪一样,死活也睡不着。
只想躺尸。
收拾一次烂摊子真是过于累人。
再也不想来了。
这群持明族爱怎么作死就怎么作死去吧,算盘都打到卵来了,出啥事情就少一个族人。
镜流那边怎么样了,星阳怎么还没来?刚刚不是都说了让他早点过来吗?
人呢?
“哎哟,少主大人,您还好吧?”星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丹恒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过了没多久,一张大脸映入丹恒的眼帘,他眨眨眼,慢吞吞地问:“有什么事情?我要的资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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