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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般不跟除祁越与企鹅之外的人说话,便不作声地捡起第46颗晶石,往对方衣服上擦了擦,仍揪着他不放。
黄毛弱弱求助:“老大,妮妮一直抓着我……”
红毛恨不能一口唾沫淹死这脑缺筋的傻帽。
祁越轻松压制红毛,反剪他两条胳膊,一手兜着头往地上撞。闻言倏忽转移注意力,斜眼看向战场外的黄毛鸭。
下一秒,红毛身上拳头停了。
咋,这就算完事了?
难不成太阳打西边升起,祁越重新投胎做人?
他抬头,冷不防看到祁越居然把他的小弟——他那么大一个小弟好不好?面对墙壁,活生生地提溜起来。
然后单手掰折手指,发出一串咔嘣脆响。当着他的面像拍皮球一样,不紧不慢地拍了黄毛后脑勺一下,又一下。
力道说不算重,却有种试手感的既视感。
祁越一个字一个字地问:“不、接、我、单?”
虽然他大概率不懂什么叫单子。
但红毛毫不怀疑,只要自个儿敢说半个不字,这祖宗绝逼一巴掌,把那颗可怜的黄脑袋拍进墙壁。
想想黄毛这傻逼其实除了傻逼,也没有别的大毛病。怎么说也是跟着他混,万一真落得头碎脑浆裂的结局……
得了,大老爷们能屈能伸。
他道:“找我干啥,你说,我洗耳朵听着行吧?”
就这?
嫌态度不够好,祁越又拍一下黄脑袋。
黄毛疼得嗷嗷叫,反过来道歉:“对不起啊祁哥,真的对不起。我和老大今天晚上吃了好多东西,有饺子、面条、鸡……那个店里只有过期杨梅酒,老大花钱买了半瓶。”
“我觉得他肯定是醉了才敢跟你打架,你别太生气行吗?生气也别杀他行吗?实在要杀,不然你还是杀我吧?”
祁越懒洋洋地睨红毛一眼,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这废物小弟的命还要不要,你自己看着办。
红毛:。
你就说吧,摊上这一大一小俩活祖宗,谁能不认命?
默念三遍‘我忍’、‘忍住’、‘老子特别能忍’,他双手抱拳:“刚才就当我脑子给尿泡过,您那个什么人肚子里能划船,别计较好吧?有什么事要办的,您尽管说,我保准给您办得踏踏实实,一毛钱不收可以不?”
还有他的心肝家底,咬咬牙也给忍了:“一点小钱,那个唐妮妮是吧?你喜欢就拿去,兄弟之间不计较这些。”
妮妮偏头看一眼:茫然。jpg
没办法,他不太认识红毛,比较认识黄毛。
毕竟黄毛每天都有在房车外面活力地跳来跳去,妮妮妮妮妮妮妮喊个不停,还摘很多新鲜的花花草草送给他。
祁越觉得这态度还行,松手放黄毛。
黄毛非常感动,万分感谢。
重回穷人行列的红毛生无可恋:“说吧祖宗,要我干什么?”
——有关谈恋爱这个词,祁越挂念好久了。
笨蛋企鹅不肯告诉他。
树袋熊、侏儒松鼠一看就指望不上。
小浣熊看着还行,其实也就是个弱鸡废物熊,天天都被他打得爬不起来,搞不懂她干嘛还喜欢跑过来挨打。
队伍里剩下还有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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