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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红妆不用看也知是她的东西,接过来就要放入袖子内,叶挽霜拦住她:“妹妹,这是证物,此时还不能还你。”说完,又将手帕拿了回来。
今日叶红妆已经不知到底受了叶挽霜多少气,叶挽霜也好似每次都在故意气她一般。
叶挽霜又吩咐碧竹,与叶红妆去将叶府被盗的三样物品拿出来。
本来只为苏绣手帕而来,莫名其妙的又牵扯进来三件东西,丢了如此贵重的东西,叶红妆和林雪莲竟不声张,恐怕这里边还有她叶挽霜不知道的事情。
叶挽霜知道若是押回叶府再问,林雪莲和叶红妆定不会让他再说出什么,遂立即问道:“这些东西你是怎么偷来的,仔细地说出来,我还可以放你一马,若是有一句不真……”
这人是个墙头草,风往哪儿吹,他就往哪儿倒,常年在外行骗,特别会看人脸色,此时不等叶挽霜说完,这人就将自己如何混入叶府,在叶府所做之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个清清楚楚。
叶红妆早已脸色煞白。
叶挽霜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痛快交代自己罪行的,当下也有些失笑,命人押着此人,回叶府去了。
当叶挽霜将此人押至林雪莲面前的时候,林雪莲亦是吃惊不已,她怎么也料不到,叶挽霜竟能将此人找出来。
叶挽霜走至林雪莲身前:“母亲,此人之事暂时不论。”
林雪莲又恐自己是听错了,忙答:“好。”
叶挽霜也被林雪莲的反应逗的笑了一下,又淡定的看着她:“我与红妆一起看到手帕是从此人身上搜出,今日安许又一直与我在一起,这足以证明安许是清白的。”
叶红妆低着头不说话,林雪莲也只得承认。
叶挽霜又看向叶红妆:“既然安许是清白的,那就请妹妹履行之前的承诺。”
叶红妆听得一愣,忽又想起与叶挽霜打赌之事,咬牙为难。
叶挽霜脸色一沉:“妹妹若是不能说道做到,可不仅是丢了自己的颜面,更是丢了母亲和叶府的颜面。”
叶红妆只得此时还不能明着跟叶挽霜作对,只得走上前,向安许跪下道:“是我冤枉了妹妹,还请妹妹原谅。”
安许知道这都是叶挽霜算计的,否则她还不能这么快洗清冤屈,更无法让叶红妆下跪道歉。她抬眼看向叶挽霜,叶挽霜替她道:“起来吧,安许是不会将此种小事放在心上的。”
这句话,真是犹如一个耳光,结结实实地打在叶红妆的脸上,她如此羞辱地给一个五品官的庶女下跪,却得来一句这是个不会挂心的小事。生气加上羞辱,让她脸颊发红发烫,她此时真想不顾一切,将叶挽霜踩在脚下暴打一通。
可现在,她只能站起身,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心里却已经像被刀子插了个透心凉。
在她还没有静下心来的时候,叶挽霜的声音又传来了,像砂纸一样磨着她的耳朵和脑子,痛苦却又无能为力。
“安许的这个要求就是,要妹妹将苏绣手帕赠予我。”叶挽霜盯着叶红妆,看她的反应将如何。
安许并未说过,但是叶挽霜如此说,定有她的道理,安许就默认了下来。
叶红妆登时就怒了:“叶挽霜,你可知道这手帕有多贵重?这是国绣名手苏绣娘的封手之作,乃是世间孤品,你说要就要,怎么可能?”
叶挽霜没有其他动作,亦没有争吵的意思,只是不急不缓地提醒他们,这手帕已经在她手里了,叶红妆本已要发怒,可是却被叶挽霜盯得心虚,不敢再有动作。
叶挽霜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叶挽霜又向林雪莲道:“此人亦偷了我秋容院的东西,我还要带回去审问,霜儿就先走了。”
此时叶红妆再也忍不下去,大喝一声:“叶挽霜,他亦偷了我的手帕,也应当由我带回去审问。”
叶挽霜脸色冰冷,声音亦是让人不寒而栗:“妹妹怎么这么快就忘了,这手帕已是我叶挽霜之物,他偷了我的手帕,怎会轮到你来审问。”
叶红妆不死心:“可他还偷了府里的其他东西。”
叶挽霜冷笑一声:“妹妹说的对,他还偷了我秋容院的海珍珠、玉如意和金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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