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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岁欢正在喝茶,闻言抬起眼眸,“我看看。”
“只能看,不能闻啊。”楚晨叮嘱道:“这东西不好,人要是闻到了,也会失去了理智的。”
他瞪了江岁欢一眼,“万一你对我动手,我连还手都不敢。”
“为何不敢?你可是我师父。”江岁欢打量着袋子里的灰色齑粉,心不在焉地说道。
他叹了口气,“我要是打你一拳,皇叔估计得把我胳膊砍下来一条。”
楚晨突然提到顾锦,江岁欢动作一顿,哭笑不得地说道:“真夸张。”
“我可没有夸张,不信你去问问白梨他们,谁不知道我皇叔最护短了。”楚晨说道。
江岁欢有些不好意思,便转移了话题,“师父,这齑粉若是放在水里,有味道吗?”
“没有,这东西入水即融,无色无味。”楚晨斜眼看她,“你问这个干什么?”
她微微一笑,“我想要一点,说不定以后能用上。”
“行,拿走吧。”楚晨很是大方,“反正有一大袋子呢。”
江岁欢取出一小罐的齑粉,心道:这东西能够让人自相残杀,等回到京城后,一定用得上。
楚晨问道:“你是不是要用到江媚儿和楚诀身上?”
“他们?”江岁欢一愣,冷笑道:“他们已经跟对方不共戴天了,用不上这种东西。”
对付蛊虫的两样东西都准备好了,可围墙对面的南疆人不知道怎么了,迟迟不放蛊虫。
秦副将言之凿凿地说道:“南疆人一定是害怕了!”
“我们应该趁着这个时候攻进南城,把城主和南城的老百姓都救出来!”
“不可。”薛令厉声拒绝,“我们不能拿城主与半城百姓的命冒险!”
“他们现在是南疆人的人质,若是我们破开城门,他们就危险了!”
秦副将哑然,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双手捂着脸说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等吧。”江岁欢淡淡地说道:“南疆人坐不住的。”
秦副将抬起头,怔愣道:“你怎么知道?”
江岁欢说道:“南城那么穷,南疆人再待下去,迟早会坐吃山空,所以他们肯定很着急。”
“有道理啊!”秦副将一拍大腿,“南城的食物,支撑不了多久的。”
薛令想起来什么,猛地一震,“他们的目标,会不会是北城的金矿?”
“这个么,我就不清楚了。”江岁欢耸了耸肩。
又过了一天,南疆人终于又放蛊虫了。
这是薛令第一次因为他们放蛊虫而高兴,带着众人匆忙赶到了围墙。
士兵已经把齑粉撒到了围墙上,野鸡也准备就绪。
薛令开心地说道:“若是这次能够成功阻挡蛊虫,南疆人就会发现这招不再管用。”
“届时我再提要求,让南疆人派一个人出来与我谈判,他们肯定会答应。”
这时,蛊虫爬了出来,野鸡们瞬间激动起来,在笼子里上蹿下跳着。
蛊虫们受了惊吓,在原地停了下来。
楚晨哈哈大笑,“看来野鸡这招管用,虫子们都害怕了哈哈哈!”
忽然,围墙对面响起一阵尖锐刺耳的琴声,无数蛊虫仿佛受了刺激一般,发疯似的爬了下来。
万梦烟惊慌失措地问道:“野鸡吓不住它们了,这下该怎么办?”
楚晨紧盯着围墙,一字一句地说道:“别担心,围墙上还有那些齑粉,蛊虫逃脱不了的。”
话音刚落,爬在最前面的蛊虫,再次停了下来。
哪怕围墙那头的琴声再怎么刺耳,蛊虫都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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