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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唐楚君的心上人是谁,不止黄醒月想知道,连时成轩也感兴趣得很。
他回家鬼鬼祟祟问儿子,“‘楚笙先生’是谁?”
时云起那会子正在审批下一期《翼京周报》,闻言抬起头来像看个傻子一样看父亲,“楚笙先生就是楚笙先生,您问这做甚?”
时成轩那颗心真是酸涩得紧。原来儿子也知道楚笙先生呀!看来唐楚君跟楚笙先生早就好上了!
他又气又急,出言不逊,“你知道这楚笙先生跟你母亲有染吗?”
时云起:“!!!”
染你个奶奶的腿!
他不怒反笑,“父亲不要忘了,母亲与你已经和离。她就算嫁人,也碍不着你什么事。可对母亲的污言秽语从父亲嘴里说出来……”他手痒,一握拳头,手背青筋冒起,“就别怪儿子不客气。”
时成轩见儿子女儿一个两个的全站唐楚君那头,一点没把他这个父亲放在心上,心里委屈极了。
胸口的郁气和眼里的酸意模糊了视线,他踉跄着出了儿子的书房,正好碰上儿媳妇魏采菱捧着托盘款款行来。
魏采菱屈膝同他行礼,“见过父亲。”
时成轩泪痕未干,赶紧一抹脸,“哼”了一声,甩袖而去,留了魏采菱一个人站在原处。
魏采菱进了书房,将香茶和冰果子放在一旁的圆桌上才道,“夫君歇会,先过来吃口茶。”
时云起用湿帕子擦了手,放下案头上的公务,走过来陪媳妇儿坐着说说话。
魏采菱是个极有分寸的人,从来不会随意进来打扰。就连端进来的茶点,也从不摆放至他办公的书案上。
她掀眸问,“刚才进来的时候碰上父亲,他似乎……哭了?”
时云起确实渴了,吃了口茶,又吃了一口冰果才道,“他的眼泪不值钱,不用理他。”想起来又忍不住笑了,“你猜他说什么?他说楚笙先生与母亲有染。”
魏采菱扑哧笑出声,“他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
“谁知道?”时云起喂了一颗果子入媳妇的口。
魏采菱小口嚼着冰果,吃相极雅,“‘楚笙先生’这名字那么明显,他想不到是母亲本人?别人不知唐大小姐闺名猜不到情有可原,他怎的也猜不到?”
“因为……他蠢。”
魏采菱被夫君逗笑了,“父亲还想着跟母亲破镜重圆呢?”
“他想的事儿多了。”时云起讽刺道,“他一边肖想跟母亲破镜重圆,一边又让通房怀了孩子。可见这人……丝毫没有长进。”
时成轩去而复返,站在门外,刚好听到儿子这句“一边想破镜重圆,一边又让通房怀了孩子”,第一次升起了羞愧之意。
脸烧得慌,他现在怕前妻,怕女儿,还怕儿子。
失魂落魄间,时成轩跌跌撞撞回了自己的院子。
小娘子郭氏挺着个大肚子,眉飞色舞迎上前来,“老爷老爷,咱们儿子又踢我啦!”
时成轩如今瞧那大肚子十分刺眼,一是想起孝期生子会出大错,二是对唐楚君的愧意此时达到了顶点。
他冷冷拨开郭氏的手,“让开,莫要挨我。”
郭氏委屈得翘着小嘴儿,“老爷,怎么了嘛!是……姑娘不让您碰温泉庄子,还是不让您进素膳楼?”
时成轩往日不觉这些话刺耳,此刻却是瞧着郭氏那算计的样子十分丑陋,“那是我女儿的产业,你少打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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