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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那边。宋老夫人趁着丈夫点卯的功夫,就把原先给两个孩子准备的院子稀哩哗啦全堆上了杂物。
“他们母亲若是个有骨气的,就别把孩子往我们宋家塞了。”宋老夫人坐在椅子上对各门房交代,“没有我的令,谁都不许把那母子三人放进府里来。”
门房们忙应下,各自如临大敌。
贴身嬷嬷低声问,“老夫人,您就不怕传出去名声不好,影响老爷和几个少爷的仕途?”
宋老夫人用帕子轻轻拭了拭嘴角的茶渍,“建安侯府都不在意名声,咱们这半道袭爵的要什么名声?他们仕途若是不顺,那就是他们爷儿几个的能力问题,怎么怪也怪不到咱们深宅妇人身上。”
才说了几句,她觉得口干,最近上火得很,又端起茶喝了一口,“老爷嘴上不说,其实也不乐意沾这家的孩子。常言说,一笔写不出两个宋字。可宋与宋还真就不同,不然为何这么些年大家都不来往?总之,有我在的一天,我就不允许家里放两个这样的危险人物进来。”
时婉珍也不想整日对着这两个危险人物,便是一狠心,去了少主府,求到了时安夏跟前。
她万万没想到,时安夏大白天的竟然在睡觉。哎呦,这好命的!
她也想睡啊!可她不止睡不着,根本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时婉珍坐在时安夏床边,喊了半天“夏儿”,也没见对方应她。
她便自顾抹起泪来,“夏儿,我知你装睡,不想理我这小姑母。可夏儿啊,我实在没有办法,才来找你诉诉苦。”
时婉珍也确实憋坏了,一股脑把在侯府发生的事,一直絮叨到这两日。连她儿子要放火烧了侯府这种话,她也没漏掉。
她太难了啊,“夏儿,我跟你说,我有时看我儿子那眼睛,我就觉得他真干得出杀人放火的事。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时安夏睡得安稳,没回应她。
时婉珍继续道,“我就是想来找你取取经,讨要个法子,要怎么才能把我儿子和女儿管得像你和起儿这么好?不不不,不用像你们这么好,哪怕,哪怕再差点也行。可他们怎的那般混账啊!”
坐在一旁全程冷脸的岑鸢淡淡开口,“基因问题。”
时婉珍抬起带泪的脸,看向岑鸢,“什么鸡?”
岑鸢懒得理她,站起身,示意北茴盯好,自己去找岳母告状去了。
唐楚君一听,“你怎的把人放进来了?”
岑鸢道,“我想着,夏儿睡了那么久,肯定闲呢。她可能也想听听新鲜事儿,就把人放进来了。”
唐楚君哭笑不得,“那你又告什么状?”
“听她说话烦,母亲您去招呼她吧。我出趟门,马楚翼在等我。”
“去吧去吧,”唐楚君忍不住问,“是陈家的事儿?”
岑鸢点点头。
唐楚君又问,“那你要救他们出来吗?”
岑鸢摇摇头,“不。我的因果债还完了,这是他们自找的。”
唐楚君只以为是养恩的因果债,便道,“你自己不后悔就行。你是个果断的孩子,我放心。我就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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