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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楚君咋舌,“平日不是瞧着你们蜜里调油?怎的还没圆房?”
她老早就怀疑,可每次问的时候,女儿都吱吱唔唔岔开话题。
今日倒是老实交代了。唐楚君很愁,“成亲那么久了,孝期也过了,他怎的不急?”
她像女儿这么大的时候,已经生了孩子。
“他那人固执,非要等我满十八岁。”时安夏坐在桌前,换了只手托腮,平静应道,“这次他也随军出征,想必回来的时候,我就十八岁了。”
“那孩子莫不是身体……咳……”唐楚君想说岑鸢会不会是身体有问题,又觉得这话从一个岳母嘴里说出来,总有些不太好。
时安夏摇摇头。
站在门外来接人的岑鸢:“……”
好像听到点误会,耳根子热了起来,一时也不知该走还是该留。
钟嬷嬷声音大,道少主来接人啦。
时安夏母女对视一眼,都有点尴尬,像是被抓了小辫子。
唐楚君缩了一下脖子,小声道,“完了,我的话被女婿听到了。我得去解释解释。”
时安夏笑得无奈,“您怎么解释?”
唐楚君抚额,“那你替我去解释清楚,我就随口一说,不是怀疑他什么。我女婿多好!”
最后那几个字,还故意提高了点音量,生怕外头听不到。
时安夏站起身,也忍不住抚额,“母亲您别找补了。”又挑眉笑,“往后背地不能说人闲话。”
唐楚君伸手戳了一下女儿的眉心,“是你先问我的,你要负起责来,不能让女婿跟我这岳母起了嫌隙离了心。”
她可是从头到尾都说女婿好的亲岳母!打着灯笼都找不着那种。
时安夏:“……”
母亲甩锅本事见长啊!
她撩起珠帘出屋,见岑鸢立在廊下,影子被灯笼的光晕拖得长长的。
她拉他的手,带了些讨好,试探着问,“夫君,你来很久了?”
岑鸢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反正该听到的都听到了。尤其他耳力好,没法听不到。
就有点委屈,但大手还是将她的小手包裹起来,牵着离去。
走出一截儿,时安夏没忍住,又问,“夫君你都听到了?”
岑鸢故作不知,终于应她,“听到什么?”
时安夏脸一红,“你明知故问。”
她解释着前因后果,“我问母亲是不是要跟父皇出征,她说不去当负累。后来不知怎的就拐到咱们圆房的事情上了……你也知道的,她平时就总问我,怎的成亲那么久还怀不上孩子,是不是身子有恙?上次还说让孟娘子来给我瞅瞅呢……”
她一反常态,一路吱吱喳喳说不停,反反复复解释话赶话,就赶到那了。
时安夏就是觉得,不能让岑鸢心里不好过。带着憋屈出远门,他难受,她也难受。
今日必须要说清楚,可越描越黑,“我说不用孟娘子来瞅,我身体好着呢,是夫君你的问题……”
这话!
岑鸢猛然止了步,就着廊下微红的灯笼看她的眉眼,声音沉哑出一种隽永和缠绵,“今晚。”
时安夏心一抖,睁圆了眼,“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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