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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撕衣服的是时晚,红了脸的却是时早,他赶忙垂首冲秦念初说道:“多谢坊主关心,他们已经上过药了,不妨事,再说伤口难看的很,不敢污了您的眼。”
秦念初不接话,只拿眼神示意庄元,郭宜炳是不指望了,磨磨蹭蹭的,他们一个队里出来的,有偏心也是正常。
庄元就硬是动了手,时晚又打不过他,几下被剥了光,露出精壮的上身来,一身白肉,加一身精美的花绣,除了几抹暗红的痕迹,哪有伤口的影子?
庄元剥了时晚又去剥高成,几乎没费力就又脱了一个,依然是一点红痕而已。
气氛一时变得尴尬。
秦念初冷笑一声:“咦?打的不是背?还是说恢复的这样快?哪来的神仙方子,也借我看看。”
时早说话有些支吾:“回坊主,您息怒,是打在下边,您就别细看了。”
秦念初冷了脸,手伸向自己披风里,往后腰上一抽,将那乌黑油亮的鞭子握在手里,扬臂抽了过去,只听啪一声,时早捂着脸退了一步,随即,有血顺着他指缝流了下来。
“你当我好糊弄?!瞎了你这份心!”
时早回过神来,扑通跪下:“坊主息怒,属下知错,再不敢了。”
秦念初抬手又是一鞭,骂道:“枉我这样信任你,好吃好喝的供着,白花花的银子拿着,一个个就是这样欺瞒我的?!”
时晚和郭宜炳多领一份银子这事别人不知道,他们自己可是清楚的很,秦念初这话里点出来,当即给他们没脸,拿钱不办事,最是为人所不齿,时早觉得脸上又是疼又是涨,赶忙求情:“坊主饶命,您息怒,我这就狠狠罚他们,当着您的面,决不敢留一丝情面。”
何止他呢,郭宜炳这没犯什么错的,也悄么声儿的退到一边儿去,不想触这霉头。
看时早这样,时晚和高成也不好再撑着了,一左一右地跪下,嘴里说着分不清真心假意的话:“请坊主责罚,属下不敢再犯。”
他们一口一个属下,大约是以前对着骆问笙说惯了的,也就没改,可不同的是,当日尚在骆问笙手下之时,可敢这样阳奉阴违?
秦念初当真很生气。
她今日来并不是估算好的,她想着若是真看见了一身伤,便假意训两句话算了,若是伤的不太重,就多训斥几句,可压根没想到是这个情形,本是出门前顺手带上的鞭子竟像是算计好了的一般。
气急了的秦念初又对着时早抽了两下才停手,怒喝道:“去,你亲自打给我看,再敢私下留情我剥的可就不是衣服了,仔细你的皮!”
“是。”
时早一挥手,便有旁边的人搬来条凳,拿来长鞭,又有人把时晚和高成架上去按住,任其受罚。看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一个眼神示意就能做成的事,分明是早就形成了规矩,偏偏在自己这里不当回事,这难道不是欺负她弱女子一个主不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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