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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大的内堂中,就只余下他叔嫂二人。
樊柔心下更加紧觉起来,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退后半步,淡淡问道:“这么晚了,不知叔叔找我有何事?”
“前日我摆出了一出空城计,赫退了石达开那叛贼,保住了郴县不失,这件事嫂嫂你应该知道吧。”赵范语气中透着几分骄傲,说话时目光始终不离樊柔的脸蛋。
樊柔只好避开他不怀好意的目光,却道:“妾身听说,好象是一个叫邓艾的年轻郡吏,向叔叔献的空城计吧。”
“你听谁说的!”赵范表情顿时不悦,冷哼道:“那邓艾不过是个寒门小子而已,还是个口吃,能有什么智谋,那空城计可是本官想出来的。”
樊柔怔了一下,只好恭维道:“叔叔向来是足智多谋,那这空城计一定就是叔叔的杰作了。”
樊柔的恭维,让赵范很是受用,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冷笑,却又掺杂着几分邪意。
他便借着酒劲,缓缓走上前来,笑眯眯道:“如果不是本官的妙计,赫退了石达开那叛贼,他若率军攻破了郴县,一城的百姓都要被魏军杀个干净,嫂嫂你也不例外,这样说起来,本官还是嫂嫂你的救命恩人呢。”
“妾身多……多谢叔叔了。”樊柔语气微微颤抖开来,下意识的再去后退。
“那嫂嫂打算怎么谢本官啊?”赵范嘿嘿笑道。
樊柔越发的不安,颤声道:“不知叔叔想……想让我怎么谢?”
赵范等的就是她这句话,脱口就要说出自己的欲望,只是话到嘴边,一时却又有些犹豫。
顿了片刻,赵范眼中邪意更浓,便嘿嘿笑道:“其实也很简单了,本官只要嫂嫂今晚从了本官,好好的伺候了舒服满意,这就足够了。”
此言一出,樊柔花容立变,猛的抬起头,以一种惊怒羞愤的目光瞪向赵范。
她虽然一直心存担忧,却没想到,一直以来的担忧,竟然变成了事实。
眼前的赵范,枉自为一郡太守,所谓的名士,平素里是高谈阔论,满嘴的仁义道德,没想到今天竟是兽性发作,想要侵占自己这个嫂嫂!
无耻!
“好一个一郡太守,好一个荆南名士,好一个孝顺的弟弟啊,你大哥才去世没多久,你就巴巴的要来欺负我这个嫂嫂,你可对得起你死去大哥的在天之灵吗!”
樊柔冷笑着质问他,笑声中充满了愤怒,充满了悲凉。
耳听着樊柔的讽刺,悲愤的控诉,赵范在最初的一瞬时,确实心头涌起了深深的羞愧。
只是,那羞愧不过是一闪而逝罢了,旋即他便恼羞成怒,大喝道:“贱妇,竟敢这样跟本官说话,你好大的胆子!”
樊柔身形又是一震,神情更是悲愤惊怒,似乎没有想到,赵范脸皮竟然能厚到这种程度,竟是丝毫没有愧意。
赵范却冷冷道:“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一出身寒微的贱民罢了,当初要不是我那病痨大哥看上你,非要娶你过门来冲喜,你也配嫁进我赵家,配做我赵范的嫂子么,笑话!”
樊柔没想到他这般看轻自己,遂是轻轻咬牙,冷哼道:“说的好,我樊柔确实出身卑微,配不上你们赵家,也不配做你的嫂嫂,我走就是了,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沾你赵家半点光便是。”
说着,樊柔从赵范的身边绕过,就朝着外堂走出,脚步急促,巴不得立刻逃离。
樊柔的不从,反而是激刺到了赵范,一把抓住了樊柔,亢奋的骂道:“贱妇,我白白养了你这么多年,你说走就想走么,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亢怒之下,赵范狠狠的就把樊柔推的跌回了榻上,脸上憋满了兽性,就狠狠的扑了上去。
“你这畜牲,放开我,放开我啊!”樊柔羞怒万分,扭动着身体拼死抵抗。
“我那病痨大哥既然无福消受你这身子,今天就让我替他来享受你这处子之身,让你真正变成我们赵家的女人吧,哈哈——”赵范彻底露出了兽性一面,狂笑着就要去撕樊柔的衣衫。
樊柔虽拼命挣扎,但终究中是个弱女子,岂争得过他,眼看着就要贞节不但,蓦然间,眼眼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
她趁着赵范不注意,胳膊伸向一旁,一把抓住了针线篓子里的箭刀,一咬牙,朝着赵范的肩膀就刺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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