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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若青递给秦楷一道眼神,示意秦楷拒绝,秦楷确实少有的没有遵从妻子的话,而是说道:“可以是可以,可这里并没有棋盘,莫非先生要与我下盲棋?”
子云指了指不远处停放的马车,说道:“车中有我家兄长所赠棋盘棋子,不过并不是什么名贵之物,还望秦兄莫要嫌弃。”
秦楷起身前往马车,言若青快步跟上,又是出言劝阻:“子云兄长的身体不是很好,桂儿姐姐乃是名医之后,不让起过多动脑,必然有其缘由,你怎滴就不听我的提醒,还应承了子云兄长的邀请?”
秦楷从马车上拿下棋盘和两盒棋子,笑着对言若青说道:“其实一个人一直都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也并非都是好事,适当的动动脑,也并非坏事。”
见不远处的夫妇似要争吵,子云说道:“若青妹妹,无妨的,桂儿平日里偶尔也会准予我下上一两盘的。”
言若青只好作罢,心中已经想好了一会儿怎么跟桂儿姐姐解释。
而一袭青衣的宛州名医沈桂儿正背着草药返回,正在端着棋盘的秦楷有些尴尬,不知该放还是怎样。
言若青过来给了秦楷一脚,然后对沈桂儿说道:“桂儿姐姐,回头回家我就揍他一顿,桂儿姐姐莫要生气。”
沈桂儿笑了笑,打量了一下秦楷:“从前就常听若青在信中提起你这位边关将军,如今一见,确实是威风凛凛,你好,我叫沈桂儿。”
言若青在旁边补充道:“桂儿姐姐可是原来江南医家圣手高先生的得意门生。”
秦楷行礼道:“在下秦楷,见过沈神医。”
沈桂儿又是一笑:“都说当兵的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大老粗,不曾想你还是个会说话的将军。”
沈桂儿又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子云,“今天气色不错,正好遇上一位祺友,准许你下上一盘,不过不能超过一个时辰啊,要是一个时辰之内无法下完,你便只有投子认输。”
子云喜笑颜开,秦楷把棋盘放下之后拍着胸脯保证道:“沈神医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子云先生撑过一个时辰的。”
言若青对着秦楷的脑袋就是一拍,并对沈桂儿说道:“这家伙平日里在家脸皮就是这么厚,我只是没有想到出门在外还这么不要脸,二位见笑了。”
子云:“是啊,秦兄的大话,说的似乎是过早了。”
沈桂儿放下草药之后就把言若青从此处带走了,只留下两人对弈。
二人采取猜先的方式,秦楷得了先手,而子云并不知道,面前的这个家伙,正是与魏不徇下出新棋的那个人。
言若青被沈桂儿拉到了浅水滩边,言若青还是有些担心的问道:“桂儿姐姐,真的没有问题吗?”
沈桂儿用手抚着清凉的水,“没事的,他很久都没有和人对弈过了,偶尔一次是无妨的,不过我想,他是下不过秦楷的,我出生宛州,自是知道在很久之前,宛州曾经出现过一个棋道天才的,原本应该被选入长安的天元棋院,最后成为一位棋坛圣手,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何,天元棋院带走的那个人,是另外一名少年。”
言若青蹲下身子,下巴枕在手臂上:“桂儿姐姐还知道这件事情呢,那看来秦楷小时候在宛州还挺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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