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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隆怔了怔,随即夹起一颗百合,喂到她嘴边,扯开了话题道:“朕对你可以更体己的。”
芜歌吃下那颗百合,心思还是落在那荷包上,只是却无法再纠缠了。
椒房殿,齐妫慵懒地躺在软榻上。她的肚皮已隆起一个小包,只有看着这处隆起,她的心才能稍微安泰些。
“翠贤阁得手了吗?”她懒洋洋地问。
翠枝点头:“嗯。贤妃已经派人送出宫外了。”
“呵。”齐妫冷笑,捻起一瓣橘子塞嘴里,“果然不出本宫所料,檀香宜自命清高,竟妄图与帝师联盟。”她的眸子冷冷一沉,冷哼道:“不自量力。”
“这招借刀杀人,邱先生很是赞赏。他让奴婢转告娘娘,这些时日,娘娘只管安心养胎,别再与他联系了,以免受到殃及。”
齐妫敛眸:“那先生可有脱身之计?”檀香宜那个蠢货不明就里就偷偷拓印了那枚印章,她以为死的只会是徐家人?依着她对隆哥哥的了解,檀香宜的下场必然很凄凉。那邱叶志呢?她可不想失去这么强大的盟友。
虽然,她不懂那枚印章到底何强大之处,但依着她对隆哥哥的了解,恐怕是不凡的。邱叶志此举,无疑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故而,在他修书来商时,她才犹豫不决,更是送上了这招借刀杀人之计。
翠枝摇头:“先生并未与奴婢多言。”
“嗯。”齐妫长吁一气,罢了罢了,只要不波及到她头上,她且坐山观虎斗吧。
心一抵达鸿野的消息,很快就飞鸽传书到了平城。
拓跋焘整装,便要再次南下郯郡。却不料,临行前,被后院那个刁蛮的红衣女子堵了个正着。
“拓跋焘,你又要南下?”姚顿珠叉着腰,凶神恶煞,“你是不是疯魔了?你才回来多久?”
拓跋焘冷瞥她一眼:“本王出行,还需要问准你这个妇人?”他说完,绕开她,就要走出院落。
姚顿珠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焘哥哥,那个女人居心叵测,待你更无情意。她回宋国与情郎私会,你却为了她一再南下,就不怕被三军将士、黎民百姓笑掉大牙吗?”
这个女子当真是哪壶不卡提哪壶。拓跋焘闻声,面色铁青,一记眼刀杀过去,惊得姚顿珠莫名地噎了噎。
这刁蛮千金吃瘪也只是一瞬,转眼更加让人来气地冷哼:“怎么?我说错了吗?她就是水性杨花,不堪为妇。”
“姚顿珠,你给本王闭嘴!”拓跋焘怒喝,甩开那只厌烦的手。
姚顿珠被这股力道带得有些趔趄:“焘哥哥,我们是从小一块长大的。你竟然为了那个贱人这样对我?你们才认识几天!”
拓跋焘的怒气消退了许多,有些无奈地叹道:“这与认识的时日无关。阿珠,娶你本就是母后强人所难。不过,我既然娶了你,自当尽力对你好。但阿芜是我想娶的人,这点,你们是知晓的。若是这点,你们都要横加干涉,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姚顿珠面色惨白,哆嗦着唇说不出话来。
“我走了。长则一个月,短则半个月就回来了。”拓跋焘拍了拍顿珠的肩,便错身离去。
“你即便不管我,难道也不管父皇吗?”姚顿珠转身,带着歇斯底里的绝望,“父皇的身子你又不是不清楚!”
拓跋焘的身形顿住。他微微偏过头:“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我比你更关心父皇的龙体。”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只是,拓跋焘终究未能出平城。快到宫门时,宫里的扈从快马加鞭地赶来,只道是魏皇拓跋嗣竟然毫无征兆地晕倒昏厥了。
拓跋焘火急火燎地赶到太华殿,便见父皇当真昏迷不醒,龙榻前,姚皇后哭成了泪人。
不待拓跋焘开口询问,姚皇后已起身,扑进了养子的怀里:“焘儿,御医说,这回,皇上怕是,怕是”她泣不成声,竟接不下后半句。
皇帝病危,身为太子,拓跋焘是绝对不能离开平城了。
入夜后,他招来心腹崔浩:“你替本王走一趟鸿野。”他掏出一封书信,递了过去,“这里有本王的亲笔,必要时可以差遣洪云龙开关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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