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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文龙见五雷盟五大堂主齐来挑战韩夜,不禁大喜,拱手道:“各位英雄来得好,这魔头……(实在太猖狂)!”
“嗳!少堂主不必置喙,此事与你半点干系都无。”
刘钰不等纪文龙把话说完,便抬手阻绝,向韩夜抱拳道:“这位韩少侠虽然之前糊涂,拜魔头为师,但既归入蜀山,又在昔日盟主座下,品性自然就端正了,怎可再称‘魔头’?”
杨斌道:“正是,韩少侠,我等仰慕你的武艺,但单凭一人与你对招,不能显得你武艺超群。”
赵文炳嗓门粗大,犹如炸雷,道:“我五雷盟今日就想见识见识你小子的高招!”
江泰呵呵笑道:“小伙子挺厉害,那白云老和尚武功已臻化境,你竟然能够打赢他,老头儿心里痒痒了。”
岳羽挥了挥长枪,操一口并州话音道:“大家都是英雄豪杰,不必多说,要战便战!”
薛燕在台下做了个鬼脸,大声冲台上道:“羞羞羞!不要脸!又是车轮战又是一拥而上,五个打一个很光彩吗?”
刘钰对台下的薛燕道:“姑娘说得对,不够光彩,我们自知蜀山武功博大精深,单人上去必定输给这位少侠,我五人齐心齐力,何必一一讨教浪费时间呢?”
杨斌不和薛燕多言,问韩夜道:“韩少侠,我们与尊师有言,再不与你为难,所以只是切磋,别无它意,你若是觉得不满,我们即刻下去,绝无半点异议。”
韩夜上下打量了这五人一番,心道:“五雷盟一直想要中兴门派,见我战胜白云,心想只要五人齐上打败了我,那就名声大振了,我若退却,台下不知多少人要上来挑战,反正杨斌的武功我已经瞧得一清二楚,再战一场又何妨?”
“只是我须保留些气力,挫败他们五人后,便将陈耀海那老奸贼叫上来,和他算一算我师父的旧账,顺道帮守正师父重整武林正气!”
其实韩夜只是猜对了一半,五雷盟自然希望打胜了声名鹊起,即便打败了,他五人一同领教了真武七剑诀这门高深武功,回去各自摸索,说不定可以将这门武功的精妙参透,那么五雷盟一样中兴有望。
只是与之前韩夜欺骗五雷盟不同,现在,韩夜是正儿八经的蜀山弟子了,这五人碍于守正的面子,说话对韩夜自然要非常客气,唯恐得罪了蜀山和昔日盟主,那便大大的不该了。
台上的陈青河则对陈耀海小声道:“连五雷盟那帮家伙都上了,我们是不是该一齐上去?”
陈耀海不动声色,紧绷着脸,低声回道:“不可莽撞,五雷盟与我们只是表面交好,上次他们就说惟听公孙正号令,我们如混同他五人一齐对付韩夜,权衡利弊他们反倒出手保护韩夜,看上去是七个打一个,说不准到了后头是六个打我们俩。”
陈青河闻言骇然,顿觉有理,道:“那爹爹意下如何?”
陈耀海眼睛直勾勾望着韩夜,口里道:“韩夜这小子内功深厚、武艺超凡,虽然五雷盟只是和他切磋技艺,但依老夫之见,他们势必要耗去大多内力,先斗白云,后战五雷,韩夜也就气势殆尽,届时五雷盟退下,我父子二人再上,趁机将韩夜毙了,说是高手过招不易拿捏分寸,那便万事大吉,谁都怪不到我们头上。”
陈青河越听越喜,连连点头,复看台上。
韩夜一手持剑,一手调运内力,玄元真气修炼至第八重可在日常汲取灵气,虽然效果甚微,但已不必动辄盘腿打坐了,一会儿工夫,身上便瘀伤渐消,双目也恢复神气,这才道:
“五位英雄不必等了,来吧。”
五雷盟众人见韩夜以气疗体、复原神速,皆是一惊,刘钰更道:“果然名师出高徒,韩少侠,请接招!”
说着舞锤先动,呼呼生风,一锤打来,韩夜不慌不忙抬手一剑,但听得当啷一声,刘钰往后退了一步,右手上的铜锤依旧咣咣作响,他勉力拿稳锤柄,骇然心道:“这小子的膂力委实惊人,也难怪和白云斗了个旗鼓相当。”
念及于此,再不敢大意,双锤齐出,韩夜清眸大张,催动牛字诀横挥一剑,身前卷起一股雄浑剑风,两锤一剑又撞在一起,韩夜纹丝不动,刘钰则后退了一步,众人均知胜负已分。
刘钰刚退,杨斌便抢上一步,手底无极棍搠出,直攻韩夜胸膛,那棍子到得跟前突然变长,若是没见识过这招“百尺竿头”,韩夜恐怕也要吃个大亏。
但当日杨斌早在蜀山山脚把这路棍法演练殆尽,他也早已想好破解之法,朗然一笑,侧头避过长棍,快手一把抓住棍端,往后一拉,去势极猛,杨斌惊慌失措,险些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得罪了。”
韩夜见好就收,松开无极棍,道:“家师提及你这套无极棍法,说它确有造诣高深之处,若非家师指点,我未必轻易得胜。”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你杨斌的武功路数我已了然,再继续缠斗下去,只会让自己更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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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斌一脸窘迫,但明白单打独斗终究是自己惨败,随刘钰退至一旁,这时一头赤发的赵文炳粗暴嚷道:“好得很!比力气老大不是你对手,招式上二哥又远不如你,我倒看看这雷火弹你能不能应付?”
说着从袖里摸出六颗雷火弹夹在手中,这雷火弹不少武林人士都识得,是用硫黄硝石制成,若以内功击打出去,爆火炸裂、威力无穷,虽然见识过的人多,知道制作的人却少之又少。
薛燕在底下提醒韩夜道:“呆子,我看这丑八怪是个暗器高手,你不要硬挡他的雷火弹,挡不住的!”
韩夜一语不发,心里却记下了薛燕的话,那赵文炳当真毛躁,话不多说,右手一挥,三颗雷火弹便朝韩夜激射而来,韩夜纵身一跳,雷火弹炸在大厅墙壁上,登时把墙壁炸了个大窟窿,整座议事厅都晃了两晃,飘下一阵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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