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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把推开他,咬牙骂:“神经病。”
余行钧哈哈地笑起来,又厚着脸皮握住她的手指,收了笑说:“怎么还这么凉啊?”
吴念这次懒得再挣扎。
一时寂静,耳边有踩在雪地上发出来的“咯吱咯吱”地声音,以及她略微错乱地呼吸声。
余行钧沿着田边走了一段路,吴念终是看不下去轻声提醒他:“别走地头。”
余行钧听见她说这种话心里漾起来,只荡漾却没听明白,侧头说:“什么意思?”
“田里地头有水井,灌溉用的。”
余行钧“哦”了一声,跟她肩并肩走,扬着嘴角说:“这么吓人啊。”
吴念不再言语。
余行钧抿上嘴,两人往前走了好大一段距离,他又开口:“念念,你还记得不记得上大学那会儿我追你的事?有一次我绞尽脑汁想了一件浪漫的事,对你说冬天下雪的时候带你把学校有雪的地方都去印个脚印……”
吴念没有反应,他自己却笑起来:“结果那年冬天竟然没下雪。”
笑完又说:“第二年冬天倒是下雪了,可惜太小了,落到地上连地皮都盖不严实……过了年好歹下了一场大雪,可惜寒假你在自己家……要不是天公不作美,早追上你了……”
吴念打断他:“我记性不好。”
余行钧抹了抹嘴,浑不在意地笑笑。
大概走了一里地多些,前面隐约瞧见两个骑着三轮车子,穿着深色外套的男人。人越来越近,轮廓也越加清晰。
余行钧还没瞧出来什么,吴念却认出来是李房铁。
她笑了一下,向来人挥手。
余行钧眯着眼问:“那是谁啊?”
“铁子哥。”
“哦,”他有些不悦,转身点了根烟,漫不经心地又问:“你什么时候打得电话?”
“刚才。”
余行钧弹了弹烟灰,沉声说:“走着多有情调啊,破坏气氛。”
吴念看他一眼,往人影方向走,只留下一句:“那你留下慢慢走吧。”
说话间李房铁就走到跟前来了,瞧见两人腼腆地笑了笑,赶紧叫了一声“余总”才指着电动三轮车说:“这么大雪不敢开别的车,借电动车花了点时间,幸好车上本来就装着篷子,你嫂子在车斗子里铺了两床新被子,就怕念念你会冷……那什么,余总你们赶紧上来暖和暖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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