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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遥看着在墙角的硕大老鼠,打了个寒颤。
活了那么几辈子,这还是第一次坐牢,新奇了!
“爹,我们真的不会死吗?”
朝悦白的脸色依然惨白,虽然他才五岁,但是已经懂得自己一家面临了什么事情。
“放心好了,真的不会。爹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定会保护好你们。悦白,你也是家里的小小男子汉,我们要勇敢和坚强,姐姐和你娘都等着我们两个人来保护她们呢。”
朝悦白抖着嘴唇,不停地给自己打气。
“我不怕,我是小小男子汉,我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是能够保护姐姐和娘的男子汉!”
和其他人相比,朝遥一家确实看起来确实淡定得多,起码最容易哭闹的女人们反而安安静静的。
朝遥听着其它牢房像鬼哭狼嚎一样的声音,还伴随着各种咒骂,真的是觉得这是好一场大戏。
这种大起大落,人一辈子见不了几次的,也算是让她开了眼。
“吵什么吵?”
狱卒走了进来,对着吵得最厉害的那个狱间里的所有人就是一顿鞭打。
不论是以前在外面多么要风得雨的人,进了这个地方,那就是下等人。
又是一阵痛苦的哀嚎声,朝遥看多了也就觉得无趣了。
明天这些人都会成为和自己同路的流放之人,要是没记错,到时候路上会有好几百人。
“娘子,你和遥遥先睡一会儿,我抱着悦白,明天还得赶路,接下来可就睡不好了。”
阳迢迢瘪了瘪嘴,“这个地方哪里有什么可睡的,又脏又臭。”
朝遥也觉得确实家里人需要休息,其它大方向她不好改变,但能让自己的家人尽可能有舒适的条件下休息还是能做到的。
趁家里人不注意,朝遥施了一个幻术,让其他人看自己的家人就是抱团紧缩的样子。
然后又慢慢将家里人迷晕,放出一张床来,一个清洁术下去,整个牢房就干净了。
设好结界,以免老鼠蟑螂跑了进来,这才把其他三人放到床上开始睡觉。
朝遥也躺了下去,挨着阳迢迢一起睡。
等第二天上午到了,朝遥早早地撤了床。
狱卒又走了进来,同时来的还有传旨太监。
朝遥其实也有些意外为什么判决和流放的速度那么快,后来想想,这也应该是上位者怕夜长梦多。
狱卒给每个人都戴上了手脚镣铐,别说,还挺重的。
连朝悦白也带上了脚镣,这么小的孩子也怕他逃走。
流放的人太多了,不好管理,用这种办法比较有效。
朝遥在被靠上的那一刻就施了幻术,然后把手脚镣铐都收了起来。
走到城门,这里有不少被流放的亲属都在等着。
朝天才的父母兄弟都是在流放的队伍中,阳家倒是不用。
朝遥的外婆和外公都来送行了,外婆邱氏手里拿着一张和离书,问阳迢迢:“女儿,只要你同意,今天爹娘就把这个事情给你们办了。圣上也说了,若是今日和离,你就不用跟着流放了。”
阳迢迢摇了摇头,“娘,我还有两个孩子,夫君也对我非常好,我不会和离的。我也相信我们一家最终能够平安到达北地,到时候就是一个新的生活了。”
邱氏哭得泣不成声,“迢迢啊!你就听娘的好吗?那北地是什么地方,我们所有人都是知道的。不说常年寒冷,一般的人去了,那怎么能够活得下来啊?”
无论他们怎么劝,阳迢迢都是铁了心的要走。
邱氏没办法,只能和丈夫一起给阳迢迢塞了不少的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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