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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呈羡看了看她的侧脸,想要说她今天拿着手术刀的样子真好看,比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都明艳动人,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又被他吞咽了回去。
他从未夸赞过别人,一时还真夸不出口。
等到凌之厦能下床后,凌呈羡安排了辆房车送她回去,严家人果真锲而不舍,好不容易等到凌之厦出来,想去看看孩子,可凌呈羡让司岩在十步开外就将他们打发走了。
任苒站在车旁,看着月嫂将孩子抱上车后,折回身小心翼翼地去搀扶凌之厦。
凌之厦步履维艰,因为要上车,凌呈羡也不敢抱她,生怕牵动她的伤口,只能看她忍着痛一点点挪腿。
严家的人这会应该都走了,任苒眼看着车子发动离开,她在原地站了会,打算回医院门诊去。
“任苒!”
她听着这声音,头皮有些发毛,转身看到严母正恶狠狠地走过来。
“姐已经回宋城了,你要想见她,就去凌家碰碰运气吧。”
任苒见严劲松垂头丧气地跟在严母身后,严母像一只随时准备斗殴的老母鸡似的,“她说到底还是我们严家的人……”
“那你找凌呈羡说去,别找我。”
“你站住!”严母上前拉扯,任苒想不通严家怎么会有这样的无赖泼妇。
一辆车子疾驰而来,径自朝着严劲松撞过去,他吓得往后退了几步,脚后跟被路边的砖块绊了下,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凌呈羡这暴脾气啊!
他伸手推开车门,快步冲到了严劲松的身旁,他一把攥住他的衣领,将他拎起来。
严劲松腿软,凌呈羡怒斥出声,“跟个软脚虾一样!”
严母反应过来,欲要上前,凌呈羡已经将严劲松拉到车旁,一脚将他踢了进去。
他伸手冲着严母点了点,“把你儿子押在这,放心,我不会让他饿着冻着,但你要敢为难任苒,我就一天三顿拳打脚踢地喂饱他!”
凌呈羡还得护着那辆房车回去,所以没有逗留,甚至没跟任苒说句话。
他坐进车内,留下了目瞪口呆后暴跳如雷的严母,扬长而去。
任苒耸了耸肩膀,凌四少真是将这以暴制暴的气质拿捏得死死的啊。
任苒留在县中医院的几天,没人再敢为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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