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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叶摇了摇头,有厚斗篷裹着,又有内气傍身,她没吃什么苦头。
燕娘伸手拉过她,两名龟公并未阻拦。
出了柴房,燕娘才问她:“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风叶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昨天在街上的时候,我就看了会儿灯,春柳他们就不见了,我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你在门口,然后就被带来柴房了。”
少女的声音娇娇柔柔,听着颇有几分可怜。
燕娘摸了摸她的头:“好,没事,一会儿妈妈问你,你就实话实说就好。”
“好。”
她太乖巧,乖巧的让燕娘越发心疼。
醉春楼称得上是阳州城里最大的青楼,占地面积不小。
当然,从外看,大家第一眼认的自然是有醉春楼牌匾的楼阁。
正街的矗立的楼阁瞧着大,实则只有楼上有几个雅间。
姑娘们主要住的地方,还是后面的院子。
她被丢进的柴房里后街的门很近,去老鸨住处的路程就显得远了些,到了地方,天已经完全大亮。
醉春楼大,姑娘自然也多,因为主要是供人居住,醉春楼的建设和寻常住宅完全不同,小规格的院落挤在一起,连贯交错。
燕娘领着她过去的时候,春柳和昨晚的两名龟公已经在了。
少女被人压着肩半跪在地上,衣襟早已经皱皱巴巴,头顶的发饰更是不知道去了哪里,毛躁脏乱的长发半耷拉着遮了半张脸,衬得她犹如疯子一般。
风叶虽亦发髻散乱,但相比春柳,要好上太多。
看来昨晚上春柳也并不好过啊。
鸨母瞧着跟着燕娘走过来的少女,虽然发髻略杂乱了些,但周身气度不显狼狈,反倒是多了几分别样的美,让人止不住想怜惜。
“幼怜给妈妈请安。”她低垂着眉眼,乖巧柔顺。
抬头看向她那一瞬,眼中有清醒执拗。
鸨母不由满意的点了点头:“你这丫头,快两月不见,变化大的让人惊讶。”
她挥了挥手,让旁边的龟公将春柳提到了她身旁:“春柳,把你昨夜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春柳跪在地上,低垂着头。
“说!”
鸨母一声轻喝,春柳整个人再次抖了抖。
随后一股子厚重的臊味儿便在院中散开来。
风叶离得近,只觉得那味道冲鼻得很。
春柳抽抽搭搭,带着哭腔,一下又一下的往地上磕头:“妈妈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燕娘看着这一幕,微微拧着眉,但终究是没有开口。
春柳额头磕出了血痕,却依旧不敢停下来。
院子里所有人都漠然的注视着这一幕,没有人开口说话。
直到春柳脱力摔在地上,鸨母才慢腾腾的开口:“行了,带下去吧。”
如风叶第一次来这里见到那两个被拖走的女人那般,不同的是,春柳穿着衣服。
鸨母将目光落在她身上:“幼怜吓坏了吧。”
风叶摇了摇头:“幼怜要谢谢妈妈,谢谢您替幼怜主持公道。”
鸨母哈哈笑了几声:“你心中有数便是,这春柳待你心不正,我也不将她放回你那里了,如何?”事不过三,春柳已经是第二次害她了。
“幼怜听妈妈的。”
“好。”鸨母点点头:“昨夜你受了惊吓,今日便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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