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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旧把他堵在门口,“哥,有事吗?”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逡巡,愈发地大胆,“证据的事办妥了,不过还得羁押一段时间才能判决。”
“好。”简要回答,预示着没什么可说的,想结束对话。
然,他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明天陆家办喜事,你去吗?”眼睛里有浓浓的渴望。
我点点头,“嗯。”
“那太好了!”他的语气欢快起来,“坐我的车,我们一起走。”
我满脸歉意,“对不起啊哥,我不能坐你的车。”
他的情绪顿时往下滑落,“怎么?跟思昂约好了?”
“没有。”我耐心解释,“明天我的身份不是凌家二女儿,而是吾战的遗孀。所以,我要先跟吾竞尧会合,然后再一起去陆家。”
“吾战已经死了!”他的声音像浸了凉水。
虽然是事实,但听着让人很不舒服。
我的态度也随之强硬起来,“不管他是生是死,我都是他的人。”
察觉到我有些不高兴,他收起了凉意,言辞却还是不中听,“你还年轻,得做长远打算。”
我轻哼一声,“丈夫尸骨未寒,妻子就做所谓的长远打算,是不是太自私了!”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他竟然还有心思继续聊下去,“这不叫自私,而是为自己着想!”
我没有回应,不屑再因为这个话题而浪费口舌。
见我不语,他忽然拧眉问道,“玖儿,你该不会是想借此机会跟吾竞尧亲近吧?”
隐隐的质问意味。
我长吁一口气,寒声讽刺,“照你这么说,我去吾家守丧三年,就是想跟吾竞尧生米做成熟饭,是吧?”
他一愣,“你说什么?去吾家守丧三年?为什么我不知道这件事?”
我耸耸肩膀,“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难道还要敲锣打鼓昭告天下吗?”
“可是玖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一脸的不解,就仿佛我的行为有多么出格似的。
“因为我是吾战的遗孀,为他守丧是应该的。”下意识轻掩双眸,胸口腾起怅惘,“更何况,他还给我留了一双眼睛。”
“也就是说,守丧期间,你要断绝跟外间的一切往来,也不会再接纳任何男人了,是吗?”他追问道。
我点点头,“没错。”
他看了我一眼,不再说什么,怅然若失地转身走了。
呼!但愿三年时间能够令他断了那个想法吧!
第二天一早,有人敲门,声音很轻很轻。
打开门板,走廊里连个人影都没有。
门外地毯上,放着两大一小三个盒子。
——想必又是那位眼线所为!
我把盒子搬进房间,放到桌上,一个个打开查看。
最大的盒子里搁着一件奶白色长身儿羊绒大衣。
样式很简单,大翻领,宽腰带,是那种百搭款式。
另一个大盒子里装的是一套白色长袖过膝小礼服。
样式虽然中规中矩,上面却遍布同色的手工刺绣图案,灵秀又大方,雅致又低调。
小盒子里是一双裸色高跟鞋。
看上去挺高的,因为带水台,所以并不会累脚。
裙子和鞋子搭在一起,整体感觉很素净,适合我的新寡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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