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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退出来,胡掌柜又觑了眼屋里,好奇问道:“这可是肺痈啊,你真有把握能治好?”
虽然有缝耳先例在前,但肺痈可是肺部生疮,内里肉败血腐之症,人只能随着比病情加重逐渐咳血而亡,可说这肺痈与肺痨都是难治之绝症。
胡掌柜又没见到姜映梨治病,难免就存了些疑虑。
“能不能治好,五日后自见分晓。”
姜映梨也不多言,只把配好的药用黄纸一一包好,让胡掌柜等会交给沈隽意。
沈隽意提着药包匆匆回来时,诊治已然结束,胡掌柜按照吩咐把奇怪的药丸交给了沈隽意,如此嘱咐了一通后,这才拎着药箱要离去。
沈隽意连忙道:“大夫,诊费?”
胡掌柜这才想起这茬,他偷瞄了眼姜映梨,咳嗽了下,扯了扯唇角,试探着伸出了两根手指。
毕竟要是跑一趟不收钱,难免就惹人怀疑,做戏总得全套。
可这人也不是他治的,这瞧着也是个家贫的,收多了钱,他也心亏,就只意思意思下。
沈隽意:“是二两银子吗?”
虽然有些贵,但若能治好他娘,沈隽意都不在乎。
他刚要回屋去取银子,胡掌柜忙道:“不、不是的……”
沈隽意一顿,他蹙眉艰难道:“难道您说的是——二十两吗?”
他家可没那么多现银……这可怎么办?
胡掌柜见他越说越离谱,急道:“不是。我说的是……二、二十文。对,你给我二十文钱就够了!”
“二十文?”沈隽意惊讶。
这是否太便宜了些?一般大夫出诊少说也要三十文,这神医竟如此便宜?
胡掌柜说完又觉得似乎不对,还没想好说辞,旁边的姜映梨替他解释道:“胡大夫每个月会义诊一次。之前他了解到咱娘病情严重,肺痈更是奇症,胡大夫最喜治这种具有难度的病症,故而才主动减免费用。”
说着,她拿出二十文塞给胡掌柜,笑眯眯道:“多谢胡掌柜跑一趟了。”
胡掌柜顺其自然地接戏:“是这样的。我学医本就是为了悬壶济世,救死扶伤,这些都是我应做的。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记得好好照顾,明日我再来针灸。”
说完,他就心虚地拎着药箱匆匆离去了。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何这都是一家人,姜映梨还非得遮掩着自己的医术,通过自己来给婆婆治病。
可人家家事,他也不好多问。
反正有了姜映梨这个医术高明的活招牌给自家医馆打开知名度,他也不亏。
沈隽意倍感奇怪。
“沈隽意,药给我,我去煎!”姜映梨唤回了他的注意力。
“不用,我……”
姜映梨打断了他的话,又指了指他手里的西药纸包,“你去看看你娘吧,她应该醒了。大夫不是说了嘛,两个药要间隔半个时辰,你先把这个药给你娘吃了。中药我去煎好,你再来端。快去吧,别耽搁了!”
说罢,她接过他手里的中药,往厨房而去。
沈隽意回房,沈母已然自昏睡中醒来,捂着头有些发懵。
他快步走到床边,关切道:“娘,你感觉怎么样?可有舒坦些?”
“好像胸口没那么闷了……”沈母喃喃道,“大夫呢?诊费可贵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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