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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语气非常的诚恳。
赵南箫一笑,视线从她那浴巾也遮不住的波涛起伏的胸前收了回来,转脸继续穿自己的衣服:“你大概有点误会,我妈说的不一定都对。我没弟弟,也不缺妹妹。还有,听你刚才说的,你对徐恕不是已经挺了解的吗,还要我出什么建议?”
盛思思一顿:“你们不是又一起共事了吗?我就随口问问。”
赵南箫停了一下,再次转过脸。
“盛思思,你要真需要我给你建议,这里我比你来得早了几天,倒确实可以给你个工作方面的小小建议。工地本来就有风险,这里位置又很特殊,在山地峡谷的风口里施工,更加需要谨慎。有些关键的施工现场,为了人员安全起见,非专业人员未经许可不能进入,你有需要的话,最好事先上报有人陪同,不要自己乱闯。”
“还有……”
她看了眼盛思思脱在一边的那双高跟拖鞋,刚才因为门缝狭窄,没看见后头。
“出于对自己人身的保护,到了工地,最好也别穿高跟鞋。”
她说完,穿上外套。
“对了,我那个洗发水快没了,用完你就扔了吧,不用还我。你洗着,我先走了。”
她朝沉默了下去的盛思思点了点头,端着脸盆开门走了出去。
徐恕一个下午都无心工作。
虽然已经把陪同的任务甩给了老于,但他还是没法放心,尤其在得知电视台的人不怕吃苦直接住工地的消息后,他心里的那种不祥之感更加qiáng烈了。
照他原本的打算,要是赵南箫还不知道盛思思来,他完全可以在一夜之间就把人打包送走。自己压不住丁总,大不了厚着脸皮向父亲求助。反正集团现在在建的大桥不止这里这一座。他们要拍,完全可以把人送去别的项目工地,让他们拍个够去。
没想到运气太差,人算不如天算,半路跳出个陈松楠,情势急转直下。
现在盛思思这些人要是突然离开,她又不傻,肯定知道是自己gān的。这岂不是越描越黑,显得自己真的心虚?
虽然事实是,他现在确实很心虚,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对自己没信心。
天黑之后,他和几个技术员在东岸锚锭的施工现场加班,七八盏2500瓦的囟钨灯把工地照得如同白昼,耳畔机械轰鸣,他被吵得心烦意乱,就回来了,正好看到赵南箫一个人往澡堂方向去,应该是去洗澡,这才放心了些,远远地看着她进去,自己正也要回住的地方,转个头,竟然看见盛思思也提了个袋子现身朝着澡堂方向去,顿时紧张起来。他又不方便靠近,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也进去了。
他远远地在外头等,等了一会儿,终于看见赵南箫出来,立刻跟了回来,等她进屋,再忍一会儿,就上去敲门。
她开了门,手里握着只梳子。
徐恕见她望了自己一眼,脸上也不见什么笑容,心里“咯噔”一跳,就靠在门边,问她有没吃的东西,说自己晚上食堂去晚了,饭没吃饱,现在肚子饿。
赵南箫转身从抽屉里拿了包梳打饼,递了过来。
徐恕接过,露出笑脸:“谢谢啊!”
“没事。”
她笑了笑,随手把他关在了门外。
徐恕定了一会儿,又敲了下门。
她再次打开。
徐恕看了眼身后,见没人,飞快地闪身进去,笑眯眯地凑过去,闻了闻她身上刚沐浴过的香味儿。
“唔……好香啊……”
他伸手要抱。
她微笑:“我洗过澡了。”
徐恕看了眼自己,还一身的土,缩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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