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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檀兮不明白他的话,但她看懂了他的眼神,他在说:徐檀兮,你快点头,徐檀兮,你不要犹豫。
她点头,毫不犹豫:“我会都听你的。”
戎黎眉梢的不平总算下去了,他走回去,把伞捡起来:“你要记住你说过的话。”
她应了。
他撑着伞,不再往前走了:“你过来。”
徐檀兮走到伞下。
“走近点。”
她走近一点点。
他耳朵红着:“我还能吃了你啊?挨着我走。”
“哦。”
情人的眼,笑弯了呀。
雪越下越大,南方的冬天湿冷,衣服穿再多,还是会冷。秋花老太太把刚烧完的草木灰铲到火盆里,盖上盖,端到堂屋去,她找了件不穿的旧衣服铺在上面。
“笑笑,把脚放在上面。”
笑笑是廖招弟的小名,她是家里的老六,上面还有五个姐姐,可能家里女孩子生得太多了,她的存在感很低,那次医院起火时,她在睡觉,父母忙着逃跑,都没有记起来要叫醒她。
她就是这样像个透明人一样长到了二十岁。
她把脚放在火盆盖上,好暖和。
秋花老太太拿了张毯子,给她盖上腿:“关关,你也把脚放上来。”
“好。”
外面传来敲门声,老太太喊戎鹏去开门。
戎鹏在院子里铲雪,他放下铁锹:“来了。”
门打开,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一把红伞,然后伞慢慢抬起来,他才看清伞下的人,柳叶眼,半含秋水波光涟涟。
她道:“你好。”
她说话的语速偏慢,看着就是耐心很好的人:“关关在吗?”
戎鹏愣了愣,目光看着她。
这时,戎黎接完电话过来,先接过徐檀兮手里的伞,然后把她拉到身后,挡住戎鹏的视线:“戎关关呢?”
戎鹏回神:“他在看电视。”他笑了笑,没戴口罩,丝毫没有因为脸上的伤疤而扭捏闪躲,大方地跟人对视,“好久不见啊戎哥。”
戎黎就嗯了声,没什么话说。
“我奶奶做了猪脚饭,你别点外卖了,过来一起吃。”
“不用。”戎黎说,“我去她家吃。”
这个她,也没说是谁,只是语气熟稔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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