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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己轻笑一声,扬声道:“本宫既是要用你,自是要清清楚楚地打探一番。”
杜鉴书闻言轻咬了咬牙,而后抬头说道:“奴才斗胆,敢问娘娘可能替奴才报仇。娘娘若是能允了奴才,奴才就是舍了这条性命又有何妨。”
“呵,你口气倒是不小。本宫可清楚得很,牵连你杜家阖族上下二十八条人命的,可是皇上和昔日大名鼎鼎的大将军王。本宫不过是后妃,哪来这天大的本事替你平了冤屈。”妲己走回上首,拂了拂帕子,
杜鉴书重重叩了三个头,掷地有声道:“奴才单枪匹马,纵是一身武艺精湛,也只得囿于一处。娘娘壮志雄心,奴才以己身愿助娘娘微薄之力。”
“好。”妲己扬了扬红唇,对杜鉴书说道,“你且附耳过来,本宫细细同你交代。”
杜鉴书得了昭贵妃的吩咐,沉吟片刻后点了点头,而后便躬身退出了永寿宫。
而从永寿宫出去的杜鉴书,正好碰上了从神武门赶来永寿宫的薛景裴。
二人远远便看见了对方,皆驻足相视一眼,点了点头,便各自离去了。
薛景裴一路走进永寿宫正殿,跪在昭贵妃身前,神色恭敬地禀报道:“娘娘,您吩咐的事都办齐全了。”
妲己微微抬眸,笑了笑,柔声道:“本宫就知道以薛侍卫的本事,定能帮本宫办好此事。”
“娘娘谬赞,为娘娘分忧是奴才分内之事。”薛景裴如是说道。
“那今夜倒是要再辛苦薛侍卫一番了,且替本宫去宗人府盯着。若宗人府出了异状,便着人在暗中向富察氏递消息。”妲己捻了捻手上的护甲,含笑道。
薛景裴颔首应道:“奴才明白。”
薛景裴领命后,便快步走离了永寿宫,而后抄着小道,离宫往宗人府去了。
柏溪见薛景裴走后,上前说道:“娘娘,奴婢打探到了,杜侍卫记挂的女子,多半就是咸福宫的那位常在。可要奴婢着人同敬妃娘娘知会一声,派些人在娴常在身边。”
妲己闻言勾起唇角浅浅一笑,而后说道:“杜鉴书当年既是没出现在徐家面前,便是不愿把徐家牵扯进来。本宫若是再以娴常在挟制杜鉴书,只会适得其反。况且,比起情爱,那满门的血恨可更是在杜鉴书心中警醒着。”
柏溪点了点头,便上前搀扶着自家娘娘去瞧了瞧五皇子。
等妲己回到正殿以后,便对着柏溪吩咐道:“派人同父亲和年氏那头都知会一声,若今夜事成,明日定是风波不断。”
“奴婢明白。”柏溪颔首应道。
妲己轻笑道:“明天早朝的言官,可是要替本宫好好地攻讦皇上才是呢。”
等乾清宫夜宴散了以后,雍正领着苏培盛回到了养
?心殿。
雍正刚饮下一碗醒酒汤,苏培盛便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
“皇上!神武门破了!”苏培盛快跑进养心殿,急声道。
雍正闻言紧紧皱起了眉头,而后详细地问了问苏培盛。
苏培盛迅速地说明了此时神武门的情况,而后雍正当机立断,立刻命御前侍卫前往神武门镇压。
等几队御前侍卫把神武门处的刺客反贼悉数缴杀以后,这才在神武门旁的小楼发现了恭定公主的遗体。
恭定的脖颈上有一道极明显的血痕,原先面上的病容也被死后惨白的脸色所遮掩。
可今夜皇上震怒,哪还会派仵作仔细查验罪臣之女呢?
恭定是在春禧殿的时候就被人用匕首划了一道,这会儿早已是魂归西天了。
雍正在养心殿焦心地等了好些时候,才等到御前侍卫回养心殿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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